飛了出來,然後全峰都震動了,都來抓丹藥,最後你猜在哪裡找到……哈哈,是在殘剩的藥渣裡,那丹藥太有靈性,居然想到了用替身……”

……

喬笙頓住了腳步,他身側的小孩兒正說得興起,臉頰紅撲撲的,頭上趴著的小松鼠不時激動的直起前身,烏黑晶瑩的眼珠,一主一寵簡直是兩隻萌物。

他沒有想到原本一聲不吭的小傢伙,如今變得這麼,嗯,這麼善談,好像恨不得將他遇見的所有事都分享給他一樣,他有些驚訝。

喬笙駐足去看旁邊的喬意水,喬意水卻是馬上就住了口,眼裡馬上下沉直直的朝前方看去,收起了歡欣的神情,和四年前倔強的孩子一個樣。

白紗如煙雲,一女子自草木石道中款款走來,身姿如柳,面容清美,清新脫俗。

她直直的走到喬笙面前,欠身行禮,“拜見玉喬真人。”,又彎起嘴角,對喬意水輕輕一笑。

眸中清亮,彷彿不沾世俗,有種別樣雅緻,與早上的那副姿態相差巨大。

若是平常男人,就算不為美色所惑,也會為這兩種不一樣的風情生起一定的好奇心。

喬笙對她淡淡的點頭,伸手去摸喬意水的頭,笑道:“小傢伙變了,不過這樣改變的方向挺好。”

喬意水就繃緊了嘴唇,含蓄的笑。

他在外人的面前都是一副十分冷酷拽的模樣。

看著兩人交談著就要從自己的身旁走過,女子微不可見的蹙眉,眼裡閃過冷意,帶著焦急的聲音道:“請玉喬真人留步,弟子有話要與您說。”

喬笙回頭挑眉,沒有說話。

女子抬頭,眼裡恰到好處的露出一點傾慕,然後又似是不好意思的急忙掩蓋,略帶著尷尬道:“對不起,玉喬真人,弟子在早上那番姿態惹您不喜了,我,我不是故意的……請您原諒。”

她難堪的低著頭,露出一截雪白誘人的頸脖,話中意味深長,惹人探尋。

喬笙漫不經心的道:“我根本沒將那件事放在眼裡,談何原諒。”

“不必自尋煩惱。”

他輕輕的一揮袖,一隻優美的仙鶴飛出,將喬意水一送,兩人就乘鶴遠去。

女子一怔,然後看著那背影出了會神,目中沒有惱怒,卻是咬著唇低低笑了。

……

從逍遙峰接回了喬意水,喬笙考了他些許知識,發現他有了一定的學識,這才顧及到自己的事情。

喬笙拿著藏書閣的令牌,去藏書閣取了幾本樂譜,又去雲萊閣選了幾把樂器。

回到雪湖,無窮蓮花盛放間,湖心一座小島,菩心樹下,微風輕蕩。

一把琵琶與一把古琴放在樹下。

喬笙拿出兩本樂譜來,凝神看了看,又將樂譜都本收了回去。

他閉上眼睛,直到過了許久許久才睜開。

喬笙覺得心頭莫名的有些煩躁。他有些似是而非的結論,或許是兩種不同情緒有些相互排斥的緣故,讓他從本心就缺乏殺伐之氣。

深吸了幾口氣,將神識收到識海,靜心靜神。

手指輕撥琴絃,指尖一挑一撥間,自成旋律,彷彿有看不見的靈光在十個手指頭間牽引,歡欣愉悅的情緒隨著琴音而出。

琴聲就如荒古深山中緩緩流淌的淺溪,透著一股漫不經心的自由,彷彿只需流動便是它的追求,不曾想過終點是何方,透著輕輕的、淺淺的愉悅,有些沁人心脾的柔軟。

喬笙閉上眼睛,湖風吹動著他的衣與發,古琴優雅,琴音從他的指尖嫋嫋流出,琴音本無形,然而自他指下傳出的卻頗有靈性,聚而不散,雖說沒有直接的凝聚成形,卻隱隱約約顯出一絲輕紗般的痕跡。

琴音纏繞在他的身側沒有離去,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