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還要我嗎

番邦與本國久久對立,屢次來犯,卻總僅攻不守,打了就走。又因為兩界之間間隔著一片樹林,乘勝追擊毫無辦法,倒苦了挨著邊界生活的百姓。

當今聖上是位明君,至少在國家大事上絕無馬虎,危淤傾知道這樣一個人絕對不會放過她,擁有了她,便可擁有以後的軍事情報,難能可貴!但她從不做無把握的事,危淤谷不僅在江湖是個神話,在朝廷也是個不朽的存在。晚然並不知道危淤傾是危淤谷眾星捧月的小姐,他更不會冒著得罪危淤谷的可能強行將她扣押在皇宮。

現在,危淤傾已經給出了番邦最新的軍事情報,並且承若,在大獲全勝之前,可由晚然出面在修羅門調動關於番邦的任何的情報。這一棋,晚然已能感覺到她想要全身而退的心了,但……他不想放手!

見過女子無數,但從未有她這般灑脫卻又喜歡拿著閒事困住自己的人;明明心中苦悶,卻是做出一副不經意流出的隱隱喜悅給別人看。

既堅強又脆弱,這樣的女子,晚然對她已不僅是利益那般簡單。帝王要絕情,但帝王從來都不是生來無情。帝王同樣是男人,要愛,需要愛,更渴望愛!

晚然坐於御書房,面前擺的是番邦的軍事情報,更是無數大臣上書不可收危淤傾的諫言。他好想一把撕了這一切,但,不能。作為帝王,他的工作就是將眼前的奏摺批完,將那些軍事情報整理好。

帝王也無奈!

但晚然不想放棄,他正想盡辦法留住危淤傾!

皓月當頭,一抹白影在月下飄過,森嚴的皇宮,精密的守衛,竟對這明顯的白影絲毫不能察覺。白影越過一個個屋頂,最終落入了御書房內——

御書房內,四隻眼對視著,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在流動。

晚然為帝王,全身散發著不可言狀的威嚴,但令他驚奇的是,面前的白衣男子竟半點沒有被所謂的帝王威嚴屈服的神情,相反,是連一具銀面都無法掩蓋住的冰冷神色,真是酷似那名既堅強又脆弱的女子!

“你是誰?”晚然問,很是冷靜。天生的敏感直覺告訴他,此人此刻並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傷害。

如眾所想,此白衣男子便是晏欷,他內斂著氣息,與危淤傾之間的感情之事將他磨練得更穩重,也更衝動,“放她走!”

短短三字,晚然便確定了此人的目的,早已猜到,她那樣的女子身旁必定會有優秀的男子相伴,只是沒想到竟是這樣一個人!雖看不出面貌,但剛毅有型的輪廓,孤傲冰冷的氣質,神秘莫測的武功,不難猜出此人絕非池中之物!

晚然不清楚對方的底線,瞧了眼便試探開口,“她是誰?”

晏欷根本不動,也不回答,只是抿唇,不屑看著面前之人。

明明知道“她”所指是誰卻在這裡打著啞謎,皇家果然虛偽!

晚然不知晏欷已在心中給他定上了虛偽二字,只是對對方的不理不睬很是反感,根本與她一樣,一模一樣!“你是她什麼人?”這次不打算再打打啞謎試探,他沒打算放走危淤傾,那麼現在要做的就是掃清所有敵人!

“騙過她的人。”晏欷絲毫沒有隱瞞,除了說出口時想到當時她的神情,只覺心口一痛。

這答案很讓人無語,晚然完全無法懂,騙過她的人???也就是還是沒說到底什麼關係!

房間燈火閃爍了兩下,有些暗淡了,正在這時,門外有聲音傳入,“皇上,危淤姑娘求見。”

室內兩人都是一愣,還沒等晚然回答就有一道身影闖入,快得連晏欷下意識躲起來都沒能做到!

危淤傾也是一身白衣,只是比她平時的衣物看上去要華貴不少,不僅白衣邊緣用線鑲著邊,更有金線繡著零碎的玉蘭花。掩蓋了她原來的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