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懷遠卻抱住她道:“不走,因為你在這裡。”段文希一聽這話,終於禁不住淚盈於睫,眼淚在眼底轉啊轉,連雙目也變得晶瑩起來。範懷遠見了忙故作驚荒的道:“唉呀,金豆豆可千萬別掉啊,您看我這真不會說話不是,沒把您給哄高興了,倒是給哄哭了,要不我先打我兩大耳括子讓您解解氣行不。”邊說邊做勢就要打下來。

段文希一把推開他的手,繃不住就笑了,範懷遠見她真的笑了也笑起來,將她身體扳過來抵住她的額頭道:“好了,不許生氣了阿。你想我容易嗎?範懷遠的名字說出去,在道上也是響噹噹的,卻為你這麼個小屁孩在這裡吃飛醋,吃的還是一個條子的醋,你說要是別人知道了,我還混不混啊。”

他說的語氣溫柔,一下一下輕輕觸碰著段文希的額頭,觸碰得她十分麻癢,卻又為他的話在心中感動,這樣的一個人,卻在他的面前像一個孩子般輕輕示弱,是真的將她放在手心的吧,想著想著便覺得鼻子又是酸酸的。

範懷遠擁著她看窗外華燈初上,周圍房子的視窗陸陸續續亮起燈來,高高低低,起起伏伏,有一種煙火氣息的華美,這樣的時分,兩個都不想說話,也不敢去想明天,只想切實擁有現下這一刻的美好。

隔了很久,範懷遠才說道:“有沒有話要跟我說。”

段文希不語,抬起頭來看住他,眼神精亮而透澈,好似已經看到範懷遠心裡一般。好一會才說:“要我說什麼?勸你重新做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範懷遠不語,只是看向她,等她說下去。

“不,範懷遠,我不會說這樣的話,你有你必須要走的路,也有你必須要付的責任,雖然我想象過如果你不是現在這樣該多好,但如果你不是這樣我可能認都無法認識你。我不會因為我個人的願望而免強你去做什麼,不論我多麼想,我也不會。你有你的生存法則和遊戲制度,而我,”段文希說著頓了下,隔了一會才輕輕說道:“我只要在你身邊就好,在一天是一天。”

從小到大,和範懷遠出生入死的兄弟不少,和範懷遠纏綿悱惻的女人也不少,但是這樣將一顆心捧到他面前的人卻從來沒有過,那一刻,他是震撼的,而且這種震撼不會因為他身份特殊而減弱,相反更加厚實。

可是末了卻也只是笑著撫住段文希的臉道:“唉呀呀,酸不酸,牙都倒了。”嘴上這樣說著,可是幸福卻從他的身上每一處潺潺流出。

“你去找工作吧,做什麼呢?投行經理,專業又神氣。”範懷遠輕輕對她道。

“再說吧?”

“為什麼又不找了?”

“因為,”段文希頓了一下,看住範懷遠道:“因為不想你不高興。”

範懷遠一怔,只覺得心裡一熱,看著段文希道:“傻,誰說我不高興啊,巴不得你去找個工作,免得天天煩我。”

段文希一聽做勢要打他,嘴裡還說著:“誰天天煩你了,是你煩我吧。”

“是是是,我煩著你,話說回來哈,你好好找個工作阿,從小到大的夢想,怎麼能放棄就放棄,人家石頭想做大哥,你看他多拼命,別管黑社會白社會,這些基本道理都是一樣的。”說完頓了一上,換了戲謔的語氣道:“不過工作了不許亂開桃花啊,一個原警官就夠讓我頭疼了,要再來個張三,李四,我真要叫兄弟們踢館了,別說是個警官,就算是個警司,跟我搶女人,照樣不給面子。”

說著便向段文希吻了下去,越吻越急,段文希也開始嘗試慢慢的回應,很快便激起了範懷遠身上暗藏的慾望,開始了一寸又一寸的掠奪。而段文希也開始感覺到身體裡的某種湧動,她和範懷遠每每在一起,不是說不好,可是對她來說,這種事情還是陌生的和緊張的。

良久,待情慾的浪潮漸漸退去,範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