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貼上紅紙金字,寫得清清楚楚,這個傢伙一眼都沒看嗎?這個時候再問,不覺得有點晚嗎?”凌霄一陣腹誹,但想他至少願意瞭解自己,也不失是個開頭。稍整思緒,放緩聲音:“我屬羊,端午節生的,正當凌霄花開。”

容輝目光微閃,暗暗記住,伸手捉了她的胸脯,沒話找話:“我看你似乎‘太極’已成,是怎麼回事?”

“是你們那天強行散了我的‘本元’。”凌霄身軀輕顫,定下心神,緩緩敘說:“我的道境散至全身,不曾想竟能以自己為基,讓氣息水一般在身外迴圈,倒是多了樣借力卸力的妙用,算是圓了條小道。可見,大道無處不在。走錯了,不過是機會和方位沒拿捏好。”

“原來是真的。”容輝雙手摩挲,悠悠吐氣:“這樣就好了。我想讓梅釵她們尊你為師叔,傳承靈山道統。這樣有個架子,也好跟其他仙派打交道。”

“她們下午來跟我說了。”凌霄瞥眼看了看自己,心裡不由發苦:“這個樣子,哪還有臉給人當師叔……”轉念想既要授徒:“……豈非得自己先會?這樣算不算變相完成,這樁婚姻預設的約定?那從此以後,是不是就沒自己什麼事了……”沒想到容輝如此守約,倒覺得他是個可以託付身心之人,一時間六神無主,隨口應承:“那相公選個吉日吧。”

她忽然想留住這個男人,抬起頭仔細凝望,瞥見他左肩上嵌著兩排牙印。肌肉健碩,齒痕猶新,一見就知是瀟璇的標記。轉念想起新婚之夜,她對自己的粗暴和無禮。頓時又恨又氣,口隨心動,“嚶”地一聲,低頭啃去。

容輝肩頭劇痛,心神顫抖,轉眼會過意來。又見她“嚶嚶”低吟,全身輕顫,連忙撫她背脊,深深呼吸,長長吐氣:“怎麼都好這一口……你真是個小傻瓜……”

凌霄聲嘶力竭,方才鬆口,見他肩上血如泉湧,忙抬手按上,片刻後抬起血掌,正色詢問:“扯平?”

容輝微怔,片刻後會過意來,點頭贊同,抬手輕揮。四掌相擊,“啪—”,一聲脆響。

凌霄會心一笑,輕聲詢問:“痛不痛?”

容輝不想回答,目不斜視,順著剛才的話說:“臘月初八是‘王侯臘’,就那天吧。”低頭看見凌霄神色溫柔,擰乾毛巾給自己敷傷口,不由輕笑:“傻瓜……”

“以後不許這麼叫我。”凌霄抿了嘴笑:“雖然我大半時間是有點傻,可有時候還是很聰明的。”目光璀璨,滿臉狡獪。

“我是在喊你嗎?”容輝不由好笑:“好像是有人不打自招吧。”低頭在她額上狠狠親了一吻,說起正事:“我明天要帶石萬鑫去‘陽都’,和舅老爺談開港的事。整個工程,耗資兩億兩白銀,需要五千萬兩白銀啟動。肥水不流外人田,錢莊的本錢裡,我們得佔五成份子。我想用‘一品堂’收這五成份子,所以得先佔‘一品堂’五成份子。堂上東家就是碧霞姑娘,她倒是好說話。這五成份子,也不過百八十萬兩黃金的事。可要擴股融資,就得先過朝廷那關,所以我們少不了要求到‘春申靈君府’去……”

“妾身知道!”凌霄心領神會,柔聲應承:“妾身知道該怎麼做,會和黃家小姐好好相處的……”

“傻瓜……”容輝將她摟在懷裡,輕笑一聲,緩緩敘說:“那都是必行的事情。‘陽都城’完全可以照贛州城的規格改,甚至可以更加完善。我是想讓你跟舅老爺通個風,讓他放心大膽的改建城池,先別怕花錢。”

凌霄方知自己會錯了意,欣然應是。容輝不由好笑:“瞧你,身上這麼冷,把水都浸涼了!”在她屁股上輕輕一拍,微笑招呼:“起來,我們回屋睡覺。”

“往哪拍呢!”凌霄輕聲嗔怪,大大方方地站起身來。人沒站穩,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