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膝頭上撫了撫,“我想起了黃衣。”

當初他們提及先帝先後帝姬事也就是在那時候。

張蓮塘道:“我也想到了黃衣,黃衣那時候指罪宋元,其實也是指先帝先後帝姬的事是人為,我不知道這個梁鳳跟黃衣他們有沒有關係,不過做的事看起來是有關係的。”

薛青嗯了聲點頭。

“還有,梁鳳以死指罪秦潭公。”張蓮塘道,看薛青,“青霞先生和你也都明暗指罪秦潭公,所以我不能確定是不是跟咱們的人沒有關係。”

多聰明的人啊,薛青的眼裡浮現笑意,道:“是,就算跟我們沒有關係,做的事也算是有關,大家這段要小心謹慎。”

張蓮塘點頭,將摺扇在手裡一拍,道:“不管他們是誰的人,只要最後能問罪秦潭公,給青霞先生報仇,就與我們的目的相同。”又感嘆,“這朝堂爭鬥,還真是不見血的廝殺。”

薛青嗯了聲:“你死我活。”

二人默然,室內沉默一刻。

“你吃早飯嗎?”

二人同時開口,話出口對視,又都笑了,一個才醒來沒有吃飯,一個一大早登門自然也沒有吃飯。

薛青對外揚聲讓擺飯,有婢女嬌聲應聲是,立刻捧著飯菜進來,顯然早就準備好了,薛青與張蓮塘就在桌案前碰頭吃了,飯畢張蓮塘便告辭離開了,薛青站在門邊相送,看著那年輕人的背影在巷子裡走遠,輕嘆一口氣。

昨晚那一面,他果然懷疑了,但他沒有再問,但這不問並不是不疑了,而是,不問了而已。

張蓮塘在巷子口輕輕跺了跺腳,避讓開身後挑著擔子急行的小販,回頭看了眼,門前已經沒有那少年的身影,輕嘆一口氣。

他,第一次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而是反問。

反問,不是反駁啊,而不想不願回答,或者不能回答,張蓮塘握緊了手裡的摺扇,怎麼可能呢?又為什麼呢?晨光灑落街頭,照在年輕人的身上。

巷子裡一個身影避開晨光閃進薛青的家門。

薛青站在廊下跟兩個婢女澆花,看到走進來的少年,道:“我還以為只有蓮塘哥一個人擔心我醉酒呢。”

就不能說句正經話,柳春陽神情微惱。

薛青對婢女們道:“去叫歐陽先生起床,一天到晚的吃吃睡睡。”

婢女們嬉笑著應聲是退開了,薛青對柳春陽招手,晨光下眼睛笑彎彎:“蓮塘哥剛走。”

柳春陽走過去,道:“我知道。”

薛青道:“原來你也那麼早來了?還特意避開他?”

話特別多啊。。。。柳春陽道:“那昨晚的事,你知道了吧。”

薛青點頭道:“知道。”又一笑,“我親眼看到了。”話音落果然見面前的少年駭然抬頭杏眼瞪圓。

親眼!

也就是說!

薛青對他挑挑眉,壓低聲道:“是啊是啊,就是你想的那樣。”

柳春陽吐口氣,就知道她不會莫名其妙喝醉酒,原來,不知道是怎麼進去的,躲在哪裡,為什麼要躲著,還有。。。。。死人了!柳春陽又倒吸一口氣,瞪圓眼看著眼前的少年,不會吧,這個妖怪。。。。。。一瞬間他的腦子裡無數念頭奔過,但嘴緊繃一句話未問。

薛青哈哈笑了,道:“來來吃飯吧。”轉身向內。

柳春陽道:“你吃過了。”

薛青回頭看他一眼,道:“你沒吃啊,我是為了讓你吃啊,春陽少爺,你要看得到別人的苦心啊,就要當官了,如不然怎麼混得開。”

什麼啊,柳春陽瞪眼道:“要你管。”

話雖如此看著薛青轉身邁步,他的腳在地上轉了轉還是跟了過去,走進屋子裡,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飯菜,顯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