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那邊走了兩步,而後握緊手間:&ldo;我沒想過。&rdo;

聞笛:&ldo;……&rdo;

柳十七緊跟著往回找補道:&ldo;但我喜歡和你在一起,方才說不願再分開也是心裡話,你在的時候,比任何一人在我身邊都安穩。&rdo;

不止指環境的穩定,他是在說自己的心,飄搖慣了找到港灣。

柳十七見他沒有立刻回答,又熱著耳朵補充道:&ldo;和你一起……不愧於人,不畏於天。笛哥,可好?&rdo;

聞笛良久不言,待到柳十七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他才道:&ldo;我接受不來你和別人一起生活,不喜歡你看別人的眼神會變得又熱烈又珍惜,可我沒辦法,你又不是我自己的。本來我都快想通了,你突然這麼做……&rdo;

柳十七:&ldo;我想得很清楚,笛哥,這層心結解不開,不管是習武還是今後的路都很難走。好不容易我才找到癥結‐‐&rdo;

&ldo;你既然這麼做了。&rdo;聞笛道,聲音變得篤定,拉過他時柳十七一個重心不穩,差點跌倒,被聞笛穩穩地托住了。

兩人幾乎鼻尖都碰到一起,呼吸互相纏繞,柳十七臉紅透了。

聞笛在他唇角輕巧地吻了下,貼在那兒悄聲說話,像一對愛侶般竊竊私語道:&ldo;既然這麼做了,我就不放手了‐‐十七,阿眠,你自己送上來的。&rdo;

柳十七失笑,剛要說&ldo;我什麼時候送上來&rdo;,又被聞笛親了個正著。

這次再沒有一觸即放的禮貌了,聞笛濕漉漉地吻他,攫取呼吸,舌尖靈活地撬開唇縫鑽進去,繞著齒根舔了一圈,又持續深入,勾過他的軟舍吸吮。聞笛的手指扣在柳十七下頜,另一隻強硬地箍住後腰,像個獵手抓住了柔弱的兔子。

少年人習武的身體柔韌結實,聞笛順著後腰一路摸到脊背,在肩胛極慢地按壓,從柳十七喉嚨裡逼出細碎的呻|吟。

他忽然像得到了很大的滿足般,閉上眼後,唇角都不自禁地上揚。

&ldo;這是我的。&rdo;聞笛想,&ldo;早該是我的了。&rdo;

那夜直到很晚,聞笛才得以入睡。倒是旁邊躺著的柳十七,一沾枕頭就睡過去了,呼吸平穩,眉間也沒有擰起的溝壑,應當做了個美夢。

本打算待到天亮便帶他去舊居看看,聽到雞鳴時,聞笛卻突然不想動了。

他翻了個身側躺著,抱住柳十七的腰,整張臉貼在脊背上,思緒漫步目的地繞。他回憶兩個人很小的時候,也是這麼一張榻,柳十七睡覺不老實,他就把他整個撈在懷裡。

但那時怎麼就沒別的念頭呢?聞笛越過他的肩膀,隱約看見柳十七安靜的睡顏,不自覺地略微抬起身子,湊上去咬了口耳垂。留下幾個牙印後,懷裡的人不安分地扭了扭,好似睡夢中感覺到痛,小聲哼唧。

於是聞笛又去哄,拍著他的胳膊,心裡升起隱秘的快感‐‐

只有我能欺負,等我欺負完又只能我去哄。平時這麼要強,現在還不是乖乖的。

聞笛想,覺得自己有病。然而當柳十七翻身面朝他,往他懷裡拱時,聞笛一勾他的手指,輕喊幾句阿眠好好睡,再不把那念頭當回事。

他在柳十七額上一吻,半夢半醒間,不由得誇了左念一次:柳眠聲,這名字起得倒像模像樣,一聽就寧謐內斂,外柔內剛,像他的性子。

聞笛這一覺睡得短卻舒服,他再次睜開眼時,柳十七正趴在桌上,面前放著一壺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