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朽木默言,聽到這話立刻在腦海中反應出來的就是:他嫌自己多想了?他嫌棄自己了?

由衷地厭惡想要哭出來的自己,這樣柔弱動不動就哭的性格真是討厭!真是……矛盾。

朽木默言苦笑著轉過身面對朽木蒼純,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良久,忽然長嘆了一口氣,揚起一抹笑容道:“我沒事的,讓大人您擔心了。”

聽到這回答,朽木蒼純的眼神登時一變,以不會傷到她的力道抓住他的手腕,他盯著朽木默言的黑色眸子一字一頓地問道:“默,發生了什麼事?”

朽木默言臉上強打起的笑容有些僵硬,甚至有種想拂去他的手臂的衝動。但多年的教養和禮儀還是讓她生生止住了,她微微垂下眼簾,聲音飄忽不定,“大人,沒發生什麼事,是您多慮了。”

“夫人,你難道不知道每次你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稱呼我為‘您’而不是‘你’嗎?還是說你根本不願意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朽木蒼純這樣的好性格也覺得有些無力感,他這位夫人成親五年一直都是這樣子,有時候他甚至會想,是不是要採取些強硬態度才能讓她坦白麵對自己?

“大人,您想讓我說什麼呢?”說那些女人如何在背地裡議論紛紛?說她從前放蕩不知檢點讓朽木家的公子拾了二手鞋?朽木默言很想諷刺地笑笑,但最終只是風輕雲淡地看了他一眼,柔柔的表情配合著她那張清秀的面龐,眼底的不服輸之意油然而生,在夕陽餘暉的映照下竟有種異樣魔魅的感覺。

這樣的她,或許才是真正的她吧……朽木蒼純有一瞬間的愣神,接著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上前摟住朽木默言那香軟馥郁的身體,聲音低低地湊近她耳邊道:“默,你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問我,有些話,你不說出來我是不會知道的,男人畢竟沒有女人那麼心細,我也不例外。”說著,站起身拍拍手示意下人把飯菜端上來,回過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朽木默言一眼,眼神中竟有種寵溺和包容的意味。

若有所思地看著朽木蒼純一如既往的體貼舉動,朽木默言忽然笑了笑,一時間仿若月下的薔薇花浮動,美好如在夢中,“是我多想了,大人,我們用餐吧。”

朽木蒼純見她終於恢復正常,偷偷籲出一口氣,笑著回過頭坐到了朽木默言身旁。

這樣,就好。他最怕默把什麼話都埋在心底,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他可不希望心還沒有得到,人就已經不在了。那樣……似乎也太悲催了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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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宛如流煙,朽木夫人不孕的謠言傳遍了朽木宅,終於有一天,朽木銀嶺再度召見了她。

“小默啊,最近老人家經常聽到一些不好的言論,你可知道那些人說什麼?”朽木銀嶺坐在主位上,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和朽木蒼純。這種角度似乎很容易給人造成壓迫感,即使他面上帶笑,眼神卻十分凜冽。

“小默不知。”朽木默言乖順地坐在朽木蒼純身後,低聲柔順地回答,兩個人的十指相扣,看起來就像是一對感情很好的模範夫妻。

“哦?那你們成親這麼多年為什麼還沒有傳來喜事?難道不是當初的荒唐之舉給身體造成傷害落下了病根的緣故嗎?”朽木銀嶺目光如炬,彷彿穿透了朽木默言乖巧的外表看出了她的不情願和細微諷刺。

“沒有那樣的事,父親。小默身體是不好,但這種事不是想要就能有的,兒子……也需要努力。”朽木蒼純冷靜以對,面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紅暈,伉儷情深和睦相處的態度看不出絲毫異樣。

他從未和小默行周公之禮,小默又怎會懷有身孕?要是真的懷有身孕,那他才真的覺得焦急!但現在面對父親大人,他只能採取這樣的回答,“父親大人,我們這些靈力越高的人,孕育子嗣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