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纖細的手上,顯得很不成比例。但是,行走之間,卻是穩穩當當,咖啡表面甚至都沒有任何波紋,更別提會濺落出來了。

“來,監獄長,喝吧。”黎貝卡微笑著說道:“阿波羅醫院很熱情的,您的要求,我們都會滿足。”

看著眼前的這一大杯咖啡,林然都還沒來得及喝呢,不禁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嗝兒。

他這一刻,終於深切地感受到了,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事實上,之前,黎貝卡在樓上視窗站著,哪怕隔著老遠,也已然看到了林然皺著眉頭的樣子了。

她的心思很敏銳,立刻意識到了不對。

“這杯咖啡……確實,挺好的,挺好的。”林然咳嗽了兩聲,說道,“分量夠足。”

說著,他雙手接過了那個超大號燒杯,喝了一大口。

這杯子的容量著實太可觀了,林然這一大口下去,這杯子裡的咖啡好像都沒見少。

南岸晶子看著林然,默不作聲,眼眸之中偶爾閃過清冽的光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浩克的眼淚真的流出來了。

他巴不得把林然這喜歡禍水東引的傢伙早點送走,可是誰能想到,黎貝卡來了這麼一出!

這麼一大杯咖啡,得喝到猴年馬月去!

然而,林然的答案是——四個小時。

從中午開始,愣是一直喝到了日落時分。

直到神代梨紗傳回了安全返回大本營的訊息,林然才徹底讓那杯咖啡見了底。

在這個過程中,黎貝卡一直坐在長椅上,和林然之間只隔著二十公分。

她還在尋找著那種時有時無的同宗同源之感,只是,哪怕找到了這種感覺,她的心裡面也沒有答案。

同樣的,在過去的那四個小時裡,那一股對於危險的強烈預知感,也沒有再在林然的心中出現!

這等了那麼久,對方都沒來攻擊,難道說,那一閃而過的危險感,真的是錯覺?

林然也沒法再拖延時間了,又打了一個飽嗝之後,說道:“浩克副院長,給我找臺車,我得離開了。”

浩克一聽,差點沒興奮地蹦起來!

他立刻找了一個車鑰匙,交給林然,說道:“監獄長大人,這臺車就送給您了,不用還回來了!”

“真是大氣。”林然笑呵呵地說道,不過心中卻在暗道惋惜。

這一次,沒能借著阿波羅醫院的火力禍水東引一下,是在是可惜極了。

…………

幾分鐘之後,一臺救護車駛出了阿波羅醫院。

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南岸晶子打量了一下這臺車,又看了看戴著面具開車的林然,不禁覺得有種強烈的滑稽感和荒誕感。

在這個讓她看不透的男人身邊,南岸晶子第一次產生了一種忍俊不禁的感覺。

然而,開了十幾公里之後,就在周遭已經是一片曠野的時候,林然忽然把車子停下來了。

“怎麼停車了?”

“下車。”林然說道。

說著,他率先下了車,然後拉開副駕駛的門,把南岸晶子也給拽了下來。

“這……你要幹什麼?”南岸晶子問道。

她的心中再度有了一種失控感。

在這荒蕪一人的環境裡,如果不是確定自己的女兒身不會被識破,南岸晶子真的以為林然要對自己做出些強迫性的事情。

“方便一下。”林然打了個嗝,說道:“咖啡本來就利尿,這次喝了這麼多。”

說著,他站在路邊,已經解開了褲子扣。

南岸晶子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可以在車上等你。”

“我怕你把車子開跑了。”林然說著,開始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