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象被割了一刀似的。好重的傷!他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他一把又將我拉到他的身前:“別看了,你回車裡去等著我。”

“不,我陪你進去,你傷得好重,好重……”聲音都顫抖起來,心裡更是顫得厲害,“快進去,快,不能再耽誤了。”

拉住他就往醫院大門裡走,又不敢使勁,生怕會牽動他的傷口,心裡就覺得痛,說不出的心痛。

總算找到了醫生,醫生看了看他的傷口,馬上替他止血,並且說要縫針。

“幫他把衣服脫了。”醫生吩咐我。

“不用,”他攔住了我,“我自己來。”

“我來,你自己脫會牽動傷口的。”我說道,去幫他解開紐扣。

衣服浸了血,幾乎粘在背上,尤其是傷口處粘得更緊,我生怕弄疼了他,只得一點一點地輕輕揭去,一道長長的傷口露了出來,好長的一道,長得讓人害怕,讓人心痛。

“怎麼不早點到醫院來,流了這麼多血,還以為是小傷麼?”醫生一邊給他打麻藥,一邊責怪道。

他輕輕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醫生準備縫針了,他囑咐了一句:“打了麻藥,還是會覺得疼的,而且要縫很多針,你忍著點兒,不要動。”

呆站在那兒,眼睜睜地看著醫生將針扎入他的面板,又再穿出來。我的呼吸都要窒住了,那一針又一針彷彿象刺在我心上似的,幾乎難以承受。

他忽然反手一把抓住我,將我拉到了他面前的凳子上坐下。

“別亂動!”醫生生氣地喝道。

他不理會,只是看著我,臉上竟露出一個微笑:“別看了,小心回去會做噩夢的。”

我看著他,說不出話來。他不痛麼?竟這樣無動於衷,若無其事?

“看你的臉色,好象受傷的人是你。”他仍然那樣微笑,“叫你別跟著來的,為什麼不聽話?”

我說不話來,只能看著他,他的手緊緊握住我的,溫暖的安慰的,彷彿受傷的人真的是我。

醫生終於縫完了針,又開了藥,說了一大堆注意事項,又吩咐了什麼時候來上藥拆線,叫他回去好好休養。我陪著他走出醫院,衣服已經沒法再穿,扔掉了,他只有赤裸著上身。

“我送你回去。”他開啟車門,對我說道。

“不,我送你回去,醫生說,你背上的血跡要小心地擦,你自己不行。”到這個時候,我才說出話來。

“太晚了,你……”

“沒關係,走吧。”我開啟車門,坐進去。

車子開到別墅前停下。這一路我們都沒有說話,我一點兒倦意也沒有,心裡奇怪地跳,而他,彷彿是若有所思的。

進了門,我說道:“去衛生間吧,我幫你擦一擦。”

在那間大臥室的衛生間,我用毛巾浸了熱水,小心地擦著他的背,雪白的毛巾很快染成了淺紅色。

擦乾淨血跡,將毛巾透乾淨,又幫他擦洗身子,已經是夏天了,受了這樣的傷,沒法洗澡,只能這樣幫他擦一擦。

“不用,讓我自己來吧。”他阻止了我,拿去我手中的毛巾。

“不行,你自己擦會牽動傷口的。”我又將毛巾搶了回來。

擦完了上身,又解開他的褲子,幫他脫下來,蹲下去擦拭他的腿。

他一直沉默著,直到我擦洗完站起身來,他才忽然抓住我。

“我並不是為你受的傷,你為什麼願意為我做這些事?”他問道,眼睛探究似的注視著我。

“那你為什麼受了這麼重的傷,不先去醫院,卻先來找我?”我也看著他。

他淡淡一笑:“我怕你會等著我,那麼晚了,怕你會不安心。”

只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