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有句話叫越描越黑麼?果然綠兒的話音未落,東方傲的臉色更加烏黑。

“讓開,”他冷冷道,眼睛卻是穿過了綠兒直接落在了景一念身上,綠兒誠惶誠恐卻怕他因此遷怒景一念,只得仍舊擋在了一念身前。

景一念將她輕輕往旁邊拉開,未免傷及無辜,恰在這時,長公主笑意盈盈而來:“茗皇叔,想不到平日裡八抬大轎請你都請不動,今日怎麼得了空進宮來了?”

“茗皇叔。”東方賢掃了一眼,講所有事情盡收眼底,但是最終他只是默不作聲,從東方傲身邊擦肩而過,最終在茗王身旁落定。

許是這般一個小細節,景一念心中頓時就明白了些什麼,怪不得被立為太子的人是他,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偶然的事情,有的都是必然。

茗王卻只是輕微的點了點頭,就連話都沒有說上一句,點頭也就代表著招呼,看這長公主和太子臉上似乎早已經習以為常,根本就沒有被怠慢的不滿之感。

他以手託頰,好整以待的看著幾人,那一刻,他雖腿腳不便,倚在輪椅之上,即便是他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卻也是最無法忽視的存在。

東方傲若是換做從前,定然第一件事便是要先給茗王請安,但是現在他的眼睛只打看見了景一念俯身在那人懷中,而且兩人皆是一襲紫衣,讓他如何不惱怒了。

原本他還以為最近景一念是在欲擒故縱,對自己再沒了從前的那份眷戀,豈料她早就將眼光看向了別人,好,當真是好極了。

“景一念,你還有何話可說?”東方傲沉聲道,分明同自己定下了婚約,竟然還在同別人摟摟抱抱,試問將他置於何地?

“二皇子殿下,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什麼,剛剛綠兒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民女衣衫浸溼,多虧了茗王殿下替我驅逐寒氣。”景一念直視他的雙眸。

“景一念你竟敢強詞奪理,這光天化日之下,豈由你睜眼說瞎話,你……”東方傲怒不可遏。

“若本王說,這本是實情呢?”恰在這時,茗王淡淡出口,聲音再次恢復了之前景一念所聽到過的冷意,像是已經冷卻的涼茶一般,入喉涼意一片。

東方傲本就忌憚他,心中雖有所不滿,他也只敢對景一念發火,現在他並不想惹惱茗王,以茗王的性子來說,從來都是天塌下來他眉頭也不會皺上半分,更不要說去管別人的閒事。

他開口,便已經是一種袒護了,東方傲此刻心中定像是萬針扎過,偏偏他還無力辯駁,“原來如此,一念,先前是我錯怪了你了。”他放緩了聲音。

景一念只覺得渾身一陣惡寒,天知道自己同他相處這幾次,他不是對自己橫眉冷眼便是滿臉厭惡之色,哪有親暱的喚過自己一念。

更有甚者,她曾見到東方傲和景雨寒抱在一起痴纏,那時若是自己不進去,兩人估計早滾床單了,這男人的自尊心還真是可笑,他都對自己那樣了,現在還有臉對著自己發火,重要的是,至少現在她還並沒有和茗王怎樣。

“既然是一場誤會,二皇弟也別生氣了,景小姐下次可要注意了,這蓮池之水雖不是特別深,但要人性命卻也不難。”東方賢一臉柔和的笑容。

“是啊,不過就是一件小事而已,說清楚了就好。”長公主也打著圓場。

“茗皇叔,這些年來本宮見你一面當真都是難上加難,恰逢我近日新得了一種雪域冰茶,皇叔此番再不會推脫了吧。”東方賢仍舊是一幅風度翩翩的模樣,任誰好拒絕他?

“太子說笑了,本王隨你一道便是。”茗王仍舊那番不喜不怒的語氣,

“太子真是偏心,連我這個做姐姐的都不邀請麼?”長公主此時的神態活像是一位嬌俏的少女般撒嬌。

“長姐勿惱,本宮忘了誰也不可能忘了長姐,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