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怠慢。”

梁漣希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退了出去秋意閣,心道:小小知府就這般囂張,他們這店兩二品高官都接待過,更何況一個知府,不過想想也罷了,畢竟是個官,再怎麼隨手便能覺得他們不得安寧,還是好生招待著吧。

梁漣希進了小廚房,對邱如墨交代了一番後,特別叮囑三人的臭脾氣,若是有什麼不妙,記得順著後門先跑,省得被那經常欺男霸女的王榮生給瞧了去,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邱如墨一聽王榮生便想起那日當街調戲,不由得心中一怒,但是這畢竟是做生意,容不得她耍脾氣,只能忙活起來。

梁漣希瞧著雖然做男子打扮,但是依舊花容月貌的邱如墨,不由得隱隱有些擔憂,畢竟她若是被那些人惦記上了怕是要倒大黴,只能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的好友韓蘊幫忙保護一下。

畢竟韓蘊不同於他,乃是一介武生,就是家裡貧寒了些,但是宅心仁厚,過兩年準備參加武試,這些年都在苦練功夫、苦讀兵法。到時候尋他來幫忙保護邱如墨也算是給他家裡賺些貼補的銀兩。

邱如墨做好了藥膳後,便走到小廚房旁邊專門為她準備納涼的小屋裡去,冬梅正在裡面納鞋底,說這些日子路走得多,繡花鞋那薄地子都磨得快破了,還是將鞋底納得厚實些,畢竟邱如墨已經不是薛家大奶奶,出來進去的也沒有轎子接送,只能靠著步行,所以只能艱苦度日了。

就在邱如墨自己扇著扇子休息時,突然從秋意閣內傳來一陣陣摔碗的聲音,緊接著便是罵罵咧咧的話語聲,梁漣希自然第一個趕了過去,而邱如墨也覺得不太妙,忙準備從後門溜出去,卻發現王榮生此時已經衝出了秋意閣,向後院的廚房走來。

看來目標便是自己。邱如墨暗道一聲不妙,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將這小屋的門栓插好,然後讓冬梅隨自己一起躲起來,假裝屋內沒人。

那王榮生不顧梁漣希阻攔,先進了大廚房轉了一圈,似乎覺得都不像是主廚模樣的人,便退了出來,瞧見還有間小廚房,忙踹門衝了進去。

梁漣希阻止不及,讓他衝進了小廚房,卻瞧不見有人,不由得勃然大怒:“老子付那麼多銀兩,就吃這種破玩意,你們那個主廚呢,快叫過來去給我父親大人磕頭賠禮不是去。”

梁漣希壓抑著怒意,對王榮生道:“王公子,這廚子性子冷,每一次做完藥膳便先行離去了,幾乎很少逗留,畢竟每日就做四次藥膳,他做完了便也走了。而且他手藝極佳,請問知府大人有什麼不滿?我代替他去尋知府大人賠不是。”

“難吃。”王榮生思索了片刻,才久久憋出這樣一句話,“不合我父親大人的口味,重做!”

“可是主廚已經先行離去,要不,這一次我們的錯。”梁漣希曉得這些貪官想要的是什麼,便從懷內掏出一個錢袋,塞入王榮生的手中,對他說道,“這算是給知府大人賠不是,請大人原諒。”

“哼。”王榮生掂量了一下錢袋的分量,本來想見一見那個主廚,到時候將他挖去給錢老闆的酒樓內,可惜這一次怕是不行了,只能故作不滿地將錢袋收入懷內,“算你們識相,絕對沒有下一次,莫要以為可以胡亂做些畜生吃的東西給我父親敷衍了事,再這樣,我父親大人絕對命人將你們店給封了。”說罷,便無比囂張地拂袖離去。

錢老闆也跟著王喜走出了秋意閣,見王榮生搖了搖頭,只能作罷,一行三人便也先行離去。

喬老闆這才從角落裡出來,破口大罵道:“簡直就是無恥,漣希委屈你了,受這幫不是東西的氣,要是我,絕對揍死他們。”喬老闆乃是個心直口快的人,怕是若是遇上這事絕對會如此,而梁漣希事事都會全域性考量,絕不會因為一時之辱衝昏了頭腦,上了對方的當,中了對方的激將法,授人以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