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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在地圖上找了整整三天,就是找不到一個叫臺灣的地名!”
心急如焚的英語吼聲幾乎震動了屋裡的每一片玻璃。
“臺灣在亞洲。”太風涼的聲音,明擺著就是在挑釁人。沒想到在如此有國際觀的加拿大里,還能找到像他這種少數不知道臺灣是何處的加拿大人,異類。
“對,亞洲,亞洲的哪裡呀?!”第一片玻璃傳來劈啪聲。
“你手上地圖沒印的地方。”說出風涼話的人虛掩雙耳,他不想自己耳朵的下場和那幾片玻璃一樣——破掉。
“為什麼沒印?!”第二片玻璃跟著迸裂。
誰知道你是去哪裡找到這種破地圖,我手邊的地圖都有印臺灣,上頭還括號寫了FORMOSA哩。或許這是上帝在暗示你,別費工夫去找人了。風涼聲音在心裡嗤笑,不過他嘴上還是要損人。
“因為臺灣很小,加上你這種死老外根本就分不清楚亞洲的情勢,所以很理所當然就把那個地名給抽掉,活該你找不到。”會做人身攻擊,是因為說話的人正巧不屬於“死老外”之流。
“你知道臺灣在哪裡?”棕色的劍眉挑起。
當然,喬熟得很。
“臺灣東臨太平洋,東北近琉球群島;西屆臺灣海峽,對岸就是中國大陸福建省,南臨巴上海峽,和菲律賓隔洋相望。全島南北長三百八十五公里,東西寬一百四十三公里,形狀像顆可愛的番薯。”
“你要我在這一大張世界地圖裡找一顆……一顆什麼?”
“番薯。”
“桑就是從那裡來的?”好極了,他知道番薯,Sweet potato,修長而忙碌的十指在一大張地圖上尋找長得像番薯的圖案,淺棕色的頭顱只差沒整顆貼上去。
“沒錯。毅恩·米勒,我跟你說過了,你那張地圖上不會出現臺灣。而且就算出現,你又想怎麼樣?桑向你求婚,是你不給她答案的,她那種乾脆的性子,你不要,她也不會死纏爛打,瞧,她走得多利落,一點麻煩也沒有,說分就分,不玩藕斷絲連的遊戲,我也真希望自己身旁的女人是這種性子。”自始至終語意都似嘲似損的男人有著一頭烏黑柔亮的頭髮,有別於埋首地圖的外國男人的棕發棕眸,兩人此時臉上的表情也是三百六十度的大差異,黑髮男人輕鬆悠哉,優雅得令人髮指,棕發男人則是繃緊著深邃明顯的輪廓。
毅恩·米勒(Ian Miller),就是那位魁梧的棕發男人。
他的視線從地圖上抬起,又在黑髮男人令人難以招架的注視中撇開。
“我只是不放心她,我要確定她很平安。”從方才就是吼過來吠過去的朗音,在這兩句話上竟然小得可憐。
“拜託,桑是我見過最獨立的女孩,有什麼好不放心的!桑又不是那種會尋死尋活的人,你以為她會因為受到多大的打擊而想不開嗎?別膨脹你的男性自大,她不會為你而尋短。”
“喬,我當然知道她不會,可是……”
“你當然知道她不會,所以你才敢這麼狠心傷害她,因為她很堅強,所以不用害怕被打倒,所以……不管怎麼刺傷,她都不會疼,對吧?”喬瞪他。
“桑向你抱怨過什麼嗎?”毅恩問。
“米勒先生,我有眼睛,我親眼看見你是怎麼對待她,不需要桑向我抱怨什麼,她也不是會訴苦的人。讓我想想,你這個混蛋是怎麼對她說的……『我只想玩玩,絕對不可能考慮結婚,如果你以後找到更好的男人,你就到他懷裡去吧,我是為你好,你千萬別妄想要纏著我不放。”“
毅恩拍桌跳起來,像只被猛毆了一拳的老虎,張牙舞爪地反擊。
“我沒有這樣說!我只是認為她很適合婚姻,那是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