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神思忖,自己真要開宗立派,第一件事情便是要有個適於修行的基業,到哪裡去尋這個基業,倒是一個問題,名山大川,可不是說佔就佔的,那基業附近既不能立刻就有強敵,也不能離得大原中心地帶太遠。

就在他沉思之時,那邊太虛熵火已經徹底將段姓修行者燒滅,他消失之後剩餘的光團更小,還比不是那姓莫的,若不是盧瑟有心尋找,只怕會將之遺漏掉。這種修行者被太虛熵火焚燒之後遺留的光團,摸上去軟軟的,象是個裝了水的球,究竟會有什麼用處,盧瑟還在摸索之中。

“啟明,你這笨蛋!”他向雪雲天駒招呼了一聲,那顆金丹被凍在凍坨之中,啟明還在伸舌頭試圖舔化冰坨好吃那枚金丹,聽得盧瑟招呼,啟明這才不情願地走了過來,盧瑟看到那枚金丹,心中一動,便過去將金丹也收起。

自然,從段姓修行者的身上掉落的指環,也被他拿走,這種儲物用的乾坤袋裡,沒準便裝著什麼好東西。

“走吧,回去!”盧瑟乘上雪雲天駒,啟明嘶鳴了一聲,放足飛奔,化成一道白光而去。

金鼎門原本設下了各種禁制,但是對於啟明來說,這些禁制根本沒有起到作用,因為這些禁制都是針對修行者的。故此,直到許久之後,金鼎門才發覺段姓修行者的失蹤,這事情在金鼎門成了懸案。

以雪雲天駒的腳力,從楚國回到大唐,不過是兩天的功夫,在離江州約有二百里的州城平州,他降落下來。此時天色尚早,他不願意驚世駭俗,便在啟明頭上紮了束綢子,將那短短的獨角遮住。饒是如此,這麼神駿的駿馬進城,還是引得路人紛紛圍觀。

南方缺馬,這已經是很多年的痼疾了,象雪雲天駒這樣的馬,更是奇缺無比。啟明彷彿知道眾人在圍觀他,得意洋洋地昂起脖子,不屑地眯著眼,那神態要多驕傲就有多驕傲。盧瑟在得到啟明之後一直很奇怪,這匹雪雲天駒未免太過另類,估計神裔將之送給自己代步,也有些打發走麻煩的意思在裡面。

“下回再拿染料給你刷上一身,免得你這麼騷包。”盧瑟憤憤地拍了一下啟明的臀部,制止它這種惹人注意的行徑。

平州是個小州府,又沒有水運交通便利,因此城不大。穿過主街西拐,在被當地人稱為“學士裡”的街坊中,又繞進一條小衚衕,盧瑟這才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開門,小玉,我回來了!”

隨著他這聲音,門刷一下開啟,章玉飛一般衝出來,一把就抱住他的胳膊:“公子,回來了!”

才分別不過十餘日,小丫頭便是這模樣,盧瑟不覺有些好笑,又有一些感動。

為了避開萬香殿的耳目,他從大澤莽荒回來之後,只是悄悄與章玉等人會面,再經過一番長達兩月的佈置,悄悄將章玉、雲想和花容三人送到平州,一來離江州並不太遠,萬香殿就算是懷疑上了,也不以為她們還會留在附近。二來則是可以隨時相聚,畢竟對這三個小丫頭,他還是寄予厚望的。

除了這三個小姑娘外,辛蘭也跟了過來,她年紀稍長,見識也稍多,加之有了靈藥輔佐之後,修行可謂一日千里,如今已經到了後天巔峰,離突破也只是一線之遙,有她照顧三個小姑娘,至少不虞她們被人欺負。

盧瑟就是這樣,對於自己人相當護短。

“公子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在短暫的親熱之後,章玉想到盧瑟最初是計劃半年乃至一年不能見面的,便好奇地問道。

“出了些變故,原來的計劃要變了。”盧瑟道:“這些時日你們可是用功了?”

“自然用功了,公子吩咐,小玉怎麼敢怠慢,只是這平州之地,人煙混雜,沒有什麼靈氣,這幾日不但沒有進益,反而有些退步。”章玉眼睛轉了轉:“公子,不如帶著我們去哪個靈氣充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