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說些什麼,祁無恨猛然間便坐了起來,看向道路的遠方。

雖然他現在還沒有看到人影,但他能夠感覺出來,對方的氣息,很強,很強。

邊界上,徐逢山和沈輝等人都是無奈的跟在楚休的身後。

其實他們是不想來的,還想勸楚休別來。

他們還真不是怕死,而是怕楚休把的祁無恨給殺了,或者是把事情給鬧大。

親歷過楚休斬殺摩利訶跟葉天青的一幕,徐逢山等人對於楚休在戰鬥力上的信心很強的,甚至都有點盲目了,只要不遇到武仙境界的強者,他們甚至認為楚休跟誰都有一戰之力。

但問題是,殺人簡單,但殺人之後的麻煩卻是不斷。

上次楚休殺了葉天青,便導致皇天閣這邊付出了極大的代價這才將此事給壓了下來。

楚休竟然還準備出手,萬一他又殺了祁無恨,皇天閣估計都不敢要這麼能惹事的客卿了。

陸江河在一旁撇撇嘴,心中暗道,一幫慫蛋玩意。

之前在下界楚休便已經跟他說過大羅天的大致情況跟勢力分佈了。

在方才的路上,楚休又跟他們說了一下關於皇天閣和寒江城的事情。

陸江河在聽罷之後對皇天閣的作為可是不屑的很。

堂堂傳承了萬年的大派,結果沒傳承到先祖的威勢來,反倒是養成了一副隱忍的模樣,面對一個新興的勢力連一搏都不敢,只能一退再退,這不是慫蛋是什麼?

站在城樓上,祁無恨俯視著下風的楚休,神色不變道:“你便是殺了葉天青的楚休?古尊傳人,不愧各個都是當世人傑。”

楚休淡淡道:“寒江城葉城主的親傳弟子,未來寒江城的繼承人卻是幼稚的很,跟小孩子賭氣一樣的把戲。寒江城都準備把這件事情給揭過去了,那就證明寒江城現在不會跟皇天閣開戰,既然如此,你這裡給雙方找不自在,有意思嗎?”

祁無恨搖搖頭道:“說實話,是很沒意思。

打蛇打七寸,殺人,自然也要痛快利索一些。

若是我坐在師父的位置上,此時寒江城跟皇天閣,就是已經是戰火連天了。”

祁無恨身後那些人的面色都有些微變。

整個寒江城,估計也只有祁無恨一個人敢去質疑葉唯空的命令。

不過這也正常,祁無恨是寒江城的繼承人,不是一個只會唯唯諾諾的傀儡。

他若是連自己的一點想法和主見都沒有,他也當不成這個繼承人。

回頭看了一眼周圍的那些人,祁無恨淡淡道:“可是我畢竟不是師父,所以也只能按照師父的要求來做,我暫時,是不會動你皇天閣的。

但是,你殺葉天青殺的太利索了,葉天青也是該死,死的毫無意義。

如今我來執掌凌羅郡,若是不拿回來點利息來,人心何在?

事情雖然幼稚,不過管用就成。

你說我是賭氣,其實我就是在賭氣。

人生在世,不爭饅頭也要爭口氣,我寒江城用了幾百年走到了跟你們這些頂尖大派用了一萬年才走到的位置,若是不爭氣,那怎麼能行?

楚休,皇天閣衰敗是大勢所趨,你擋不住的,整個蒼梧郡的郡守,你也不會當一輩子。

今日我給你一個機會,把兩郡邊界後移,將南安府劃歸我凌羅郡,我這就讓人把關卡全都撤掉,雙方從此平安無事。”

陸江河詫異的看了祁無恨一眼,這廝是個人物,哪怕是在下界,也是能夠撐起一個頂尖大派的強者。

而此時徐逢山等人卻是都恨不得讓楚休答應下來了。

用一個沒什麼用,之前都被他們荒廢過的南安府換得寒江城這幫人退步,這無疑是很划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