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雲笙趕忙住口,那木門已呀然而開,一個年輕的女婢,提著一個飯盒,行了進來。

兩人料不到送飯的竟是女人,不禁為之一呆。

那女婢緩緩放下飯盒,道:“你們吃東西。〃轉身向外行去。

唐天宏挺身而起,道:“姑娘留步。”

那女婢停下身子,回頭說道:“什麼事?”

唐天宏道:“在下想請教姑娘一事。”

那女婢冷冷地說道:“我不是在好好的站著麼,什麼事,快些請說。”

唐天宏輕輕咳了一聲,道:“姑娘送飯來,我們是感激不盡。”

這兩句話,不但那女婢聽得大感奇怪,就是慕容雲笙也聽的甚為不懂,暗道:“這不是無話找話嗎?”

果然,那女婢冷笑一聲,說道:“不用感激,我只是奉命來此,給你們送飯而已。”

唐天宏道:“姑娘可是奉夫人之命。”

那女婢道:“怎麼,你認識夫人?”

慕容雲笙也不知那唐天宏葫蘆中實的什麼藥,只好袖手旁觀。

唐天宏道:“小的想請姑娘轉話夫人,就是小的想到了一樁很重要的事情,必要面報夫人才成。”

那女婢略一沉吟,道:“可惜夫人不在。”

語聲一頓,接道:“不過,我可以把你的話,轉告我家姑娘。”

唐天宏道:“好吧,如姑娘肯代轉報,在下立了功勞,也有你姑娘一份。”

那女婢沉思片刻,未置可否,回頭向外行去。

直待那女婢去遠,慕容雲笙才低聲說道:“唐兄,你這舉動,有何用心?”

唐天宏微微一笑,道:“剛才,兄弟在那敞廳中受審之時,似是聽到一個女子的口音,因為她講話的聲音很低,兄弟只聽到一句,所以不能確定,此刻,驟見這丫頭送飯到此,使我心中多了一份把握,故而用話詐他一下,想不到竟被我歪打正著,果然是有一個女人,主持大局。”

慕容雲笙道:“原來如此。”

唐天宏道:“目下咱們已完全為人控制,必得設法打出一點新的局面才成。”

慕容雲笙道:“怎麼一個打法。”

唐天宏附在慕容雲笙耳際之間,低言數語,慕容雲笙微微一笑,道:“好吧!”

片刻之後,那女婢果然又行了回來,道:“我家姑娘有請兩位。”

唐天宏站起身子,道:“小的已可行動,但那兄臺傷的很重,還望姑娘扶他一把才成。”

那女婢目光轉到慕容雲笙身上瞧了兩眼。道:“你不能走嗎?”

慕容雲笙道:“小的行動還有些不便。”

那女婢皺皺眉頭,道:“好吧!你扶在我的肩上。”

原來,慕容雲笙滿臉油泥,衣服上血跡斑斑,那女婢生恐汙了自己的玉手。

慕容雲笙站起身子,老實不客氣的把一隻手按在那女婢身上,雖然沒有暗用內力,但卻把全身的重量依附在那女婢的身上。

那女婢顰起秀眉兒回頭看看慕容雲笙,一語未發,舉步向前行去。

唐天宏緊隨在慕容雲笙身後。

那女婢對慕容雲笙似是十分討厭,把一張粉臉轉的遠遠的,生恐那雪白的粉臉兒,碰在了慕容雲笙的身上。

這一來,倒給了慕容雲笙一個很好的觀察機會,只見一座廣大的花園,氣魄十分宏偉。

那女婢帶著兩人,穿過一片花徑,到了一所建得很好的花廳之外,秀肩一縮,甩開了慕容雲笙按在肩上的手臂,冷冷說道:“到了!你們在這裡等等。”

舉步行入花廳之中。

片刻之後,那女婢重又行了出來,冷冷說道:“你們進來。”

唐天宏伸手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