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他煉成精鹽。你那邊就督促一下,蜀郡那邊的鹽場要進一步擴大,我們也不能永遠受制於人。只是暫時嘛,先把圍場那邊的鹽場圍起來,我們來煉鹽。至於去訛詐五國的事兒,錢糧為第一,丁壯第二,城池為第三,其他的寧愛卿,杜愛卿你們看著辦,能多要點,咱就多要點,反正別人的,不要白不要,辦成此事,寡人給你們請功。”

甯越連忙行禮道,“諾,臣明白了。”

侯嬴聽到嬴蕩能夠製鹽更是大喜,“大王,你真的能夠煉鹽?這下可好了,每年我秦國都要花一大筆錢糧來高價收購食鹽,而且就算如此依然難以滿足需求。倘若我大秦能夠自己製鹽的話,不僅能夠節省一大筆開支,從此更是再無缺鹽之苦。”

聽了侯嬴的話,司馬錯也點點頭,“是呀,大王,我秦國缺鹽,軍中也是常常不能夠滿足士卒的需求,一旦遇到戰事緊急,十天半月也見不到一粒鹽。倘若我們有足夠的食鹽,那我秦軍的戰力將再上一層樓。”

“好吧,這件事是寡人疏忽了,寡人會盡快解決這件事情的。接下來還是先把這場戲給演好,這一戰我秦國損失慘重,既然我們打贏了,那就要從他們身上撈回來。這件事情就交給上將軍來辦,白起儘快趕往河套,一旦入冬,就要儘快奪取九原城,鐵器的事情,也是刻不容緩啊。”

司馬錯和白起連忙站出來應諾。

“好了,諸位各自行事去吧,寡人等你們的好訊息。”

第七十二章 孟嘗君罷相

河外大戰,將山東六國打成了一鍋粥,仇恨交錯,恩怨叢生,相互間頓時火暴起來。

兵敗次日,魏趙韓三國立即發難,派出特使飛赴臨淄質問齊王:“齊國棄合縱大義於不顧,獨吞宋國,私撤大軍,導致三國三十萬兵馬全軍覆沒,是否與公然與我三晉為敵?”洶洶之勢,儼然三晉便要合縱清算齊國!

齊王卻是嘿嘿冷笑:“寡人取宋國之時,合縱大軍已經兵敗。寡人不問三晉冒進喪師,以致拖累我軍損失慘重,爾等竟敢先自發難,當真是豈有此理?”

那魏國特使便是死裡逃生的新垣衍,聽得齊湣王狡辯之辭,不禁氣得渾身哆嗦,竟是聲嘶力竭喊道:“孟嘗君!你身為聯軍主宰,你說!齊軍何時撤走?我軍何時被滅的?說呀!”

孟嘗君卻是鐵青著臉冷冷道:“事已至此,多說何益?你等便說,三晉究竟要如何了結?”

新垣衍怒聲吼道:“吐出宋國,四家平分!否則,三晉便是齊國死敵!”

趙韓兩使一齊高聲道:“正是如此!不分宋國,三晉不容!”

齊湣王拍案大怒:“甲士何在?將三個狂徒亂矛打出去!”

殿前甲士轟然一聲,擁上來倒過長矛木杆便是一通亂打,三個堂堂國使竟被打得嗷嗷大叫著抱頭逃竄,齊湣王卻是哈哈大笑:“回去便說:寡人在戰場等著三晉了!”

三晉特使剛走,楚國特使逢候醜便風風火火地趕來了。這逢候醜本是春申君副將,拼死力戰,方與春申君逃回了郢都。春申君本來就招世族大臣嫉恨,立即就被罷職關押。

怒氣衝衝的楚懷王與新貴靳尚及一班世族老臣一聚頭,竟是眾口一詞地要找齊國清算這筆窩囊賬。逢候醜與靳尚多有交誼,又對齊國一腔怨憤,便自告奮勇做了特使。他進了臨淄王宮,便鐵青著臉遞上國書,卻是一句話不說。

齊王冷笑著將國書一撇:“寡人懶得看,有話便說。”

“齊國損盟肥己,欺人太甚!”逢候醜也是硬邦邦一句。

齊王喉頭竟發出粗重的噝噝喘息:“便是欺人太甚,楚國卻待如何?”

“楚齊分宋,萬事皆休!否則,大楚國立即發兵北上,不死不休!”

“譁啷!”一聲大響,齊王一腳揣翻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