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是假,嬸子日後便知道了。”

張夫人打量了蘇玉一會,這才移開了目光,她又輕輕的喝了口茶,等茶水快見了底她這才放杯子放到桌上,蘇玉見狀,卻是轉身去了廚房,沒過一會,她就拿著一個精緻的荷包出來,她將荷包遞給了張夫人。

張夫人不肯收,再精緻的荷包她都見過,她家可不差這點東西。

蘇玉道:“嬸子,這裡面裝了野菊花茶,清熱解火,還養顏呢,給您喝再好不過。”野葡萄是從山裡採有,當時曬竹筍的時候順便曬了一批,沒想到還真給用上了。

蘇玉在腦中想到,除了野菊花,山上應該還有金銀花,這也是一種藥,或許明年可以回村去採些,就算不賣也可以自個用啊。

張夫人接過荷包,卻是又盯著二妞的臉看了會,她扭頭對蘇阿孃說道:“你家二妞果真會哄人啊,機靈得很,你這孩子養得真好啊。”

蘇玉低頭一笑。

蘇阿孃聞言這才高興了起來:“是啊,我家二妞可懂事了。”

張夫人這才沒有再提二妞的親事,她又跟蘇阿孃聊了幾句,這才拿著荷包離開了蘇家,路上,她想到,也許該勸勸那師爺夫人,就算二妞沒有醋方子作陪嫁,也是個不錯的兒媳婦人選呢,單是二妞這份眼力勁,這鎮上的小姑娘就沒幾個比得上的。

蘇阿孃看張夫人走遠之後,這才關上了院門,拉著兩個閨女去了正屋,又緊緊的關上了房門,弄得神秘得很。

蘇阿孃一臉沉重的看著蘇玉跟蘇大妞,過了會,她才苦笑著說道:“娘沒用,保不住你製出來的醋方子。”

蘇玉拉著蘇阿孃坐了下來,蘇阿孃又道:“大妞,娘對不住你,你都快十四了,娘都還沒給你說親,唉。”蘇阿孃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蘇玉看著蘇阿孃的臉,心道:莫不是更年期到了吧。

蘇大妞一臉無所謂的看著蘇阿孃道:“娘,你急啥,我都不急,等明年開春去周圍村裡打聽打聽不就行了嗎,這村裡的姑娘少,漢子多,娘你難道還怕我嫁不出去嗎?”

蘇大妞說著說著笑了起來。

蘇阿孃用手指戳了戳蘇大妞的額頭,瞪眼道:“真是沒羞沒臊,有哪個姑娘家像你這樣,還敢大大咧咧的提自個的親事,若是讓外人聽了,還以為你是那沒規矩的姑娘呢,以後可不許說這話了!”

蘇大妞嘟嚷道:“知道了。”說完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等笑鬧過了,蘇玉才開口提那醋方子的事:“娘,那醋方子已經給人買下了,過幾天我們就交易了,到時候將方子交出去,那醋方子可就不在咱手上了。”

蘇玉說方,又鎮重道:“咱們得記著,以後外人問起來,咱們只說那方子咱沒有,那醋是別人幫著制的,其他的就別說了。”

蘇阿孃聽到這話,又是激動又是擔心,她拽著蘇玉的手道:“那方子賣給誰了?那戶人家可靠不,會不會說漏嘴?”

蘇玉道:“娘,你就放心吧,那人自然可靠。”蘇玉說完又添了一句,“是方大夫家介紹人的。”

蘇阿孃一聽是方大夫介紹人的,立刻放下了心,她長長的吁了口氣:“那醋方子現在倒成了燙手山芋。”

蘇大妞也道:“是啊,若不是發了瘟疫,咱也不知道那醋有這功能啊,這也算是好事一件吧。”

蘇玉笑著說道:“娘,大姐,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那張夫人過來的事咱就當沒發生過,該幹啥幹啥,可不要為了地莫須有的親事壞了心情。”

蘇阿孃點頭稱事,她嘴上雖然這樣說,可心裡依舊愁得很,兩個閨女的親事,大兒子的安危,相公的下落……都在她心裡裝著呢,哪裡放下啊。

蘇玉道:“娘,我去看看那醋缸,明年或許會下雪,我得給它們換換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