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有些不解:“什麼時候患病?”

肖捕快皺眉道:“你們村人不是全病了嗎,另一個屋裡的人是你娘吧,她不是病得動不了嗎,啥時候開始的?”

阿玲瞳孔一縮,蘇家村的人全病了嗎?她、她怎麼不知道。

肖捕快見這小婦人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想費勁跟她說放顧,他扭頭對原大夫說道:“咱們去瞧瞧那病人吧。”

原大夫點頭道:“好,得仔細檢查檢查,若是他們這病跟城隍廟那邊的差不多,肯定就是死豬肉惹出來的。”

肖捕快站了起來,帶著原大夫一塊去了隔壁的屋了,趙大娘還躺在床上,蓋著被子,穿著裡衣,之前阿玲過來只跟她說了句話就走了,根本就沒問她的病。

趙大娘年紀大了,而且早早的沒了丈夫,是她撐著家,所以才一般年紀的婦人老上不少,看著比蘇老婆子小不了幾歲。

原大夫看著這老婦,心裡沒啥顧忌,直接將趙大娘的手抽了出來,然後把脈,他站在床邊,半天都沒說話。

肖捕快問道:“怎麼樣,是什麼病?”

原大夫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他卻是緊皺著眉,半天都沒說話。

肖捕快又問道了一遍:“病情怎麼樣了?”

原大夫道:“確實是南邊的瘟疫,可是她這種情況跟城隍廟的又不同。”

肖捕快急問:“更嚴重些嗎?”

原大夫慢慢的點頭,他又道:“咱們去別家看看吧,情況不容樂觀啊。”之後,他拿了一包藥出來,遞給阿玲,說道:“你去廚房將藥熬了,給你娘喂下,記住,兩碗熬成一碗,熬濃些。”

阿玲拿著藥,輕輕的點頭。

村裡有二百多口人,肖捕快跟原大夫還有其他家要去看,他們也沒停留,直接去了隔壁,開始一家一家的看了起來,主要是想摸病情,順便再看看能不能找個知情的人問問這病情。

阿玲拿著藥去了廚房,她將藥放到了灶臺上,又從櫃裡拿出了火摺子,她正準備將爐子找出來的,可是找著找著,她的動作卻是突然停住了。

這個村人的都患了瘟疫!

活不了了!

她為什麼還在留在這裡,還要幫這個快要病死的直大娘熬藥?

憑什麼啊,為什麼啊!

她又不是傻子,為啥要吊死在這顆樹上啊,她可以走啊,離開這裡,憑她的姿色,再找個好人家不難,就算找不著好人家,去富貴人家當個小妾也是可以的啊!退一萬步說,真沒路了走了,她還可以去幹回老本行,不是嗎?

這個縣,這個村,都不能呆了,她在離開這個地方,去別的縣落腳,最好離這裡遠點,免得被瘟疫沾上。

等等,現在不能走,那捕快跟大夫都還在隔壁呢,她先將家中的銀錢弄到手,等弄到了銀子再走也不遲,阿玲嘴角彎了彎,她微笑著將爐了提了出來,又從柴房拿了些柴,她用草將火引燃後,這才將柴塞進了小爐裡。

她慢慢的熬起藥來,她不知道什麼是兩碗熬成一碗,反正她只管將藥塞進藥罐內,再加水,她端了個小凳子站在爐前,守著藥。

隔壁傳來了捕快的說話聲:“這家人全都病了,連藥都沒有熬,咱們可抽不出人手管他們。”

過了一會兒,又聽到了大夫的聲音:“不如這樣,隔壁那小婦人不是在熬藥嗎,都是鄰里,應該不介紹幫忙的,咱們再去別家瞧瞧。”

捕快道:“好,那我去跟她說聲。”

阿玲臉色微變,大夫嘴裡的小婦人是她嗎,捕快又要過來了嗎?

果然,沒過一會,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阿玲抬頭一看,見那捕快提著五包藥過來了,可玲輕輕的抿了抿嘴,很快,她就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官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