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封村呢。”

蘇阿孃正在一邊掃地,她也聽到了,她停住了手中的活,問道:“你沒打聽錯吧?”

白凡道:“沒,慈善堂的掌櫃親口跟我說的,他是方家的人,跟咱的關係不錯,還是從他手上拿的藥呢,這事錯不了。而且他聽官爺說,從蘇家村來的那人說整個村的人都病重,動彈不得,這情況可嚴重了。”

蘇阿孃聽到這話,扔下掃帚,跑了過來,她一臉擔憂的說道:“二妞,那你爺奶豈不是也……”

蘇玉沉默了會,說道:“生死有,咱也沒法子。”

蘇阿孃更擔心了:“要是你爹明年回來知道咱見死不救,那我可說不清了,二妞,你想想辦法,咱們去瞧瞧你爺爺奶奶吧。”

“娘,咱又不是大夫,去了有用嗎?”蘇玉皺了皺眉,又道,“你沒聽說阿凡哥說嗎,蘇家村都在封村了,咱們要是去了,肯定會被關在裡面的。”

白凡也在一邊附和道:“是啊,聽說早上有沒病的人村人送人來鎮上瞧病,不管那有病沒病的,全都一起被關到城隍廟了,說是怕傳給別人,咱們要是去蘇家村被人瞧見了,說不準還以為咱是從村裡逃出來的呢。”

這些話依舊沒有減少蘇阿孃的擔心。

她急啊,她可聽說這病冶不好,死得特別多,若是二牛明年回來,往裡一瞧,那爹孃都死了,可她跟幾個孩子還活得好好的,這一問,她在鎮上躲了,不關蘇老頭跟蘇老婆子的死活,二牛肯定會覺得她無情無義的。

蘇玉跟白凡說道:“走,咱們先把藥放著,然後再去瞧瞧那幾缸醋……”

正說著,蘇阿孃打斷了蘇玉的話,她盯著蘇玉手中的藥包說道:“二妞,要不這樣,咱們把這藥給你爺爺奶奶送去,總不能讓他們死了吧。”

蘇玉有些頭痛的說道:“娘,他們有沒有事都不一定呢,現在說這個太早了吧,而且,剛才阿凡哥也說了,那大夫跟捕快不是帶了藥去嗎,咱們等等不行嗎?”

蘇阿孃愁眉苦臉:“可是,這病的事哪裡等得啊!”

蘇玉將手中的藥拿了一小半出來,她遞給了蘇阿孃:“您若是想去,我不攔您,剩下的這些咱們自個留著備用。”

蘇阿孃拿著藥,看了白凡一眼,她嘴唇動了動,正準備說話,蘇玉也帶著白凡往後院去了,蘇玉心裡想的是,早點教會白凡,也好讓白家早點生產醋,到時候家裡就可以多一筆進項。

至於蘇阿孃,越來越讓她頭痛了,自從家裡買了宅子之後,不知蘇阿孃是覺得家裡有了銀子還是咋的,竟生出了一顆聖母心,不是想幫著二舅置宅子就是想將張家村的親戚接過來住,住是小事,問題蘇阿孃想白養著他們。

蘇玉搞不懂,蘇阿孃是哪來的底氣!

而且,她心裡根本就沒有銀子,她又掙不了多少銀子,她憑啥說這些話啊?

還有這次蘇家村的事,白凡不過是打聽了點訊息,蘇阿孃就急得上火。蘇玉想,現在絕對不是去的好時機,捕快們還有大夫們都去了,她們若是去,那肯定得跟人碰上,有嘴都說不清,她們是蘇家村的人,這又回了村子,肯定會被懷疑染病的啊。

到後面說不定還得張二舅幫忙,那不是無端的給張二舅添麻煩嗎。

蘇玉記得,古代的瘟疫都是大片大片的傳染,死亡,只有少數人活了下來,還沒聽過什麼特別有效的藥能冶愈的,她又不是大夫,根要就不清楚這病的事,她只知道,要先預防著,燒酸,喝薑湯,買藥……反正都備著就是。

蘇玉將藥包放好之後,又去白凡去看醋缸了,一個大缸醋,五個小醋缸,廚房外面的爐子還在燒著醋,蘇玉朝爐子看了一眼,忽然想到,最好是每個屋子都能燒上醋,這樣預防的備徹底些,可是家中的醋所剩不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