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張惜木帶著人進來了,他掃了一眼蘇家的屋子,道:“新娘子呢?”

蘇大伯孃愁道:“桂花病了,病得厲害,起不來啊,人都病成那樣了,還咋成親啊?”

張惜木一臉懷疑:“不能吧,我前日跟我娘來的時候,可沒聽說病了啊。新娘子人呢,在哪,我去瞧瞧。”不親眼見著,他是不會相信的。

蘇大伯孃嘆氣道:“唉,誰知道這病來得這麼兇,既然你要瞧,那咱走吧,就去瞧瞧。”她心中暗喜,桂花都準備好了,裝病裝得極像,屋裡還有藥渣,這張家人應該瞧不出來的。

蘇大山站在蘇大伯孃的身後,一言不發,他本就是個話少的性子,蘇大伯孃見怪不怪。

蘇大伯孃帶碰上張惜木去瞧了桂花,只見桂花一臉蒼白的躺在床上,虛弱得很,進屋的藥味濃得很,有些嗆人,張惜木盯著桂花的臉死勁的瞧著,這看著像是病了。

蘇大伯孃見張惜木信了,心裡一鬆,她道:“你瞧見了,不是我們不肯嫁閨女,實在是這病重,起不來啊,新娘子又不能像你一樣,找個人代嫁。”

張惜木聽到這話,轉身對蘇大伯孃說道:“誰說嫁不了,喜婆呢,過來,給她上妝,咱們可是抬了轎子過來的,給新娘子將嫁衣穿上,再畫上妝,咱們直接將人抬到張家村,也是一樣的。其他的就不講究了。”

反正是他哥沖喜的,只要沒死,就得去!張惜木就是這麼固執。

蘇大伯孃聽到這話,卻是慌了起來:“這哪成啊,她可是病人啊!”

張惜木道:“我們張家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病了養上幾天不就好了嗎,在這養跟在張家養還不是一樣,你怕什麼,我們張家又不是虎穴,難道還能吃人不成!”

他說完,那喜娘便過來了,準備將張桂花扶起來,此時,蘇大山卻是推開了喜娘,他像一座大山似的擋在了床前,他冷硬的說道:“我妹子病了,誰都不許動她。”

張惜木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他扭頭對身後迎親的人說道:“來幾個兄弟,把他弄走,別讓他耽誤正事。”

任張大山再厲害,他也只有一個人,那些迎親的人將他捉住,拖走了,張大山反抗,與他們打了起來,雙方打得厲害,連屋子裡的東西都被弄倒了不少。

還是蘇大伯孃比較精,她趁著亂溜出了屋子,然後去村裡叫人了!等她叫人回來的時候,蘇大山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了,張桂花也被幾個婦人強硬的換上了嫁衣,正按著往轎裡抬呢。

蘇大伯孃大叫:“住手!”

她的身後跟著一堆蘇家村的人,蘇大伯跟張老頭也在其中,蘇大伯看著那些人,怒道:“真是無法無天了,你們還敢來蘇家村搶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蘇大伯說完,便帶著蘇家村的漢子們一同過去了,不僅將蘇桂花救了下來,還將那些張家的人揍了一頓,那迎親的儀仗被毀了,連轎子都七零八落,還好張惜木是騎著馬過來的,他跑得倒快。

他一身怒火的回了張家村,並將蘇家村的惡行說了,還說那些蘇家村人將迎親的人扣下了。張家村的人自然火大得很,這原來是喜事的,這邊的人還等著酒席開席,沒想到蘇家村的人不但不肯嫁人,還打人,他們張家村也是大村,哪咽得下這口惡氣。

再者,水庫的事解決了,他們正閒著,村人吃了這麼大的虧哪有不幫的道理。於是,張家村的人又叫了一堆人,準備去蘇家村說理去,他們手中還帶了傢伙。

張大舅也是張家村的人,也有人去他家敲了門,他聽說了這事,卻是不願意去,他是這樣說的:“那蘇家是我妹子的婆家,這種事我不好摻和,免得跟蘇家村傷了和氣,我妹子不好做人。”

跟張秀才比起來,蘇阿孃可是親多了。

張家村的人聽到這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