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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捕快眼皮一掀,往鄧四指那看了過去。

鄧四指看到那位捕頭看了過來,擠著笑臉道:“大人,大人,小人是無辜的,您就放了小人吧!”

張捕頭慢慢道:“等事情查清楚,再放人。”

鄧四指肩膀一塌。

此時,張二舅跟趙捕快回了衙門,趙捕快道:“頭,那西街的鋪子已經有七成被買下了,聽牙行的人說,是同一個買主。”

張捕頭問:“那街道全給拆了,查清楚是要做什麼了嗎?”

趙捕快捅了捅張二舅,張二舅說道:“那主家的人不在,那下人嘴巴嚴得很,只說是想重建鋪子,將街道建得好些,其他的,就不問出來了。”

張捕頭皺眉道:“那些人將街道一拆,又不賣東西,那整條西街的都沒法交稅了,縣太爺……唉,那今年的稅收可不如往年啊。”稅收不上來,那賬面不好看,這事不僅跟常知縣的業績有關,還有他們這些衙門人員的薪水有關,這稅收一少,那過年的紅包肯定是沒了。

做了一兩年的捕快都知道這事,都在嘆氣,張二舅倒是不懂,不過他想好了,等會私下問問王捕快是咋回事。

張捕頭道:“好了,你們查了一天,想必也累了,去休息吧。”

張二舅正準備跟趙捕快一齊離開,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張老二!”張二舅聽到聲音,回頭望去,他這才看清那人,竟然是鄧四指。

那鄧四指開始嚎了起來:“咱們是姻親啊,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他見拿出杜家的招牌都沒有用,於是開始想別的法子了。

張捕頭跟那幾個捕快聽到這話,都朝張二舅看了過去,張二舅忙說道:“他妹子是我以前的大嫂,不過他妹子犯了七出,被我大哥給休了,他跟我算不得姻親,最多跟我那幾個侄兒有些關係。”

原來是這樣,那些捕快點了點頭,算是瞭解了。

張捕頭咳了一聲,道:“好了,言歸正轉,你,還有你,給我過來,說說這死豬肉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指的是那個三白眼跟鄧四指。

鄧四指指著那三白眼道:“小人冤枉啊,小人根本就不認識他。”

那三白眼沒理他,只與張捕頭說道:“這豬肉是南邊的運來的,因為澇災,那天氣涼得很,那些運豬的人又用冰鎮,所以這豬肉一路也沒壞,就是來的時候硬邦邦的,而後我們就水將豬肉泡著,化冰,然後就拿來賣了。大人,我可是全說了,您就從輕發落吧。”

他說完便開始求饒。

張捕頭道:“這事我可做不得主,對了,你又是怎麼回事?”他問鄧四指。

鄧四指直喊道:“大人,小人不過是早上花了三兩買了一車豬肉啊,今個我出門就看到那街排著長隊,便好奇看了一眼,之後看到那屠戶將豬肉賤賣,我尋思這是一個掙銀子的機會,便搶了先,大人啊,我就賣了些豬肉,真沒犯事啊!”

張捕頭朝王捕快看了過去,王捕快道:“之前賣肉的確實不是他,不過,他賣的豬肉也不少。”

張捕頭點頭道:“好,你們在這看著,我去內衙將這事告訴大人。”

張捕頭去了內衙,另兩個捕快將死豬肉送到了關押髒物的地方,趙捕快沒事,也去後面休息去了,屋裡只剩王捕快跟張二舅了。

鄧四指看張二舅沒有一點相幫的意思,心裡是埋怨的,可是因為王捕快在這,他又不敢罵出來,便將這氣憋在了心裡。

他暗暗告訴自己,閨女有出息了,攀上了杜家,他肯定不會有事的。

王捕快對張二舅道:“頭不是讓你去休息嗎,你怎麼還不去啊,趙哥都去了。”

張二舅想了想,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