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叔低聲道:“萬一捕快沒逮住他們,被他們跑了,你說,他們會放過咱們嗎?”

王嬸子的嘴唇都哆嗦了起來:“好,好……不報官,不報。”

過了一會兒,王嬸子見王大叔還不動,她急了:“咱還不走嗎?”

王大叔搖了搖頭,然後輕手輕腳的下了床,他道:“不急,那些人肯定還沒睡著,咱們開門的聲音他聽得到,咱得想個好法子離開,不然,會被他們逮住的,再說了,咱們離開這裡,天也是黑的,咱們去哪啊?”

王嬸子想了想,道:“咱去客棧吧,對,去客棧。”

王大叔詫異的看著她:“你捨得銀子?”

王嬸子將放在桌上的二兩銀子揣到了懷中,說道:“就用這個付。”

王大叔沒說話。

一個時辰後,周圍都安靜了下來,王家的後門悄悄的開了一個縫,緊接著,王家幾口人一個接著一個離開了。

那黑衣人站在牆頭,盯著那離開的王家人,眼神頗為冷淡,身後,一個黑衣人低頭問道:“大人,要不要將他們抓回來?”

那黑衣人卻是道:“不必,暗中跟著他們。”

“是。”

“蘇家村,你派兩個裝成貨郎,找人問問蘇家村的方向,到時候讓那兩人去蘇家村打聽打聽這家的訊息,若是能找著人最好,若是找不著,就仔細詢問那一家人的訊息。”

“是。”

身後的那個黑衣人走了之後,站在牆頭的黑衣人暗暗想道:明日得將那一條街都買下來,他必須將那密道好好護著,等著大人過來。

那密道的大門是一個複雜又奇怪的機關,必須用特製的鑰匙才能開啟,鑰匙,會在哪呢?

黑衣人陷入了沉思。

之前的那家已經找過了,一問三不知,後來就是蘇家買了鋪子,他覺得蘇家跟那鑰匙關係不大,可是那又怎樣,既使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他也會好好的查探一番。

王大叔一家半夜摸到了客棧,並在那住了了一夜,他們並不知道身後有一條尾巴。

次日一早。

黑衣人中的兩位悄悄的換了衣服,離開了那個院子,他們喬裝了一番,問出了蘇家村的路之後,他們就挑著貨往蘇家村的方向走去。

王大叔早上一醒來就去幹活去了,本來雨天是不該幹活的,可是啊,這雨一直沒停,這活若是停下,那就一直完工不了,他這次接的話可是做工才給錢的,若是年底做不完,就結不了賬,這活啊,就白乾了,所以,既使下著雨,他也得去啊。

王大叔走後,屋裡就剩王嬸子跟她的兒子兒媳了。

她兒子不耐煩道:“娘,你半夜三更叫我們住客棧,這是幹啥啊,盡浪費錢。”

她兒媳婦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嘴上不敢說。

王嬸子想了半天,還是不敢把昨天半夜的事說出來,她怕連累孩子,於是,她對幾個孩子說道:“你們這些天先別住家。”她又對兒媳婦說:“你跟孩子先回孃家住幾天,等過幾天再回來。”

兒媳婦有些驚訝的看著她,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她倒是有些日子沒有回孃家了,如今偷個閒回去也好。

王嬸子的小兒子不樂意了,他道:“娘,那沒成親,我去哪住去啊?”

王嬸子愁了一會,說道:“要不你跟娘一道住客棧得了。”

她小兒子不太高興的說道:“你這是幹啥啊,住客棧,還不如自家舒服呢,連吃的都不能自個做,不知要費多少銀子呢。”

王嬸子哀聲嘆氣道:“咱又不能回家,那還能去哪?”

“為啥不能回家啊?”她的兒子追問起來。

王嬸子卻是不敢提這話,她把頭扭到了一邊,正在此時,她的小兒子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