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誠將蘇大伯孃從地上扶了起來,笑著對蘇老婆子說道:“剛剛在裡聽到外面有些吵,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所以就出來瞧一瞧。”

蘇老婆子訕訕道:“沒啥事,你娘跌到了,她一把年紀了竟然還哭了出來,真是的,我剛剛在掃地,這才過來瞧一瞧。”

拙劣的謊言,蘇誠垂著眼,也沒有拆穿她,只是說道:“奶奶說的是,我娘走路也太不小心了。”

蘇老婆子呵呵笑了兩聲。

蘇誠平靜的說道:“奶奶,我將我娘扶到屋子去了,您別掃地了,還是去歇歇吧。”

蘇老婆子一聽這話心裡比吃了蜜還甜,大孫子心疼她,她就知道大誠是個孝順的孩子。

小兒子,大孫子,老人家的命根子,這話確實不假。

蘇誠把蘇大伯孃扶到了怪裡,蘇大伯正歪在椅子上打磕睡呢,看到動靜立刻坐了起來。

蘇大伯看到他們進來,忙去把門關上,又說蘇大伯孃:“娘不是讓你去地裡鋤草了嗎,你咋回來了?那活又不累,你就讓娘痛快兩天,等這兩天過去了,她肯定就不找你麻煩了,你又何必跟她對著幹呢?”

蘇大伯孃見門關了,也不讓蘇誠扶了,她拍了拍屁股後面的灰,這才坐到椅子上,說道:“秋嫂子跟我說了件事,大事,我本來想跟娘還有你商量商量的,不過,瞧孃的樣子看來是聽不進我的話了,我跟你說就行了。”

蘇誠皺眉看著蘇大伯孃,他說道:“我還要背書,先回屋了。”他說完就直接拉開門走了,他不想聽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等蘇誠走遠,蘇大伯孃這才起身把門又關上了,又跟蘇大伯抱怨道:“這孩子越大越安靜,也不太合群,以後可咋辦啊。”

蘇大伯嘆氣道:“孩子大了也管不了,不說這個了,你剛才要跟我說啥事?”

蘇大伯孃坐直了身子,眼中滿是興奮:“秋嫂子說村裡有人偷漢子,還說肯定是男人不在家的,你說,會不會是望兒他娘?”

“不可能!”就蘇張氏那膽子,不可能給二牛戴綠帽!

“你咋就知道不可能了?你知道她是啥人啊?雖說蘇張氏看著老實聽話,但是誰知道背地裡是啥模樣,要不,她咋非要分家呢,還挑了那麼遠的一塊地!就是想離村裡人遠遠的,才壞不了她的好事!”蘇大伯孃一拍大腿道,“我說呢,那蘇張氏咋非要搬得遠遠的,還讓望兒去鎮上做工,可不就是怕望兒在家壞了她的好事嘛!”

蘇大伯孃越說越覺得這事靠譜,肯定是這樣的,果真是望兒他娘在偷漢子!

蘇大伯黑了臉,“你這只是憑口說的,要是沒有證據,這話可不能亂說!”

蘇大伯孃眼睛一轉:“怕啥,難道你就不想把田地要回來?田地可是老蘇家的,以後都是要傳到咱手上的,你捨得給他們?”

蘇大伯猶豫得很:“就為了那點田地這樣對望兒一家,這,不太好吧……”

蘇大伯孃冷笑:“瞧瞧你那德性,既然蘇張氏孃家輕輕鬆鬆就能拿出二兩銀子借給他們,難道還能餓死他們不成?你也不想想,不說別的,那田地要是賣出去,可是值十五兩銀子的!”

蘇大伯心裡一動。

蘇大伯孃又說道:“想想誠兒,若是湊不齊那趕考的銀子,就算他鄉試過了,也去不了縣裡。”

“好,你說你想咋樣吧!”蘇大伯咬著牙點頭了。

蘇大伯孃笑得開心,把耳朵湊到蘇大伯的耳邊說了起來。

之後,沒過兩日,村裡又有流言了,說是偷漢子的婆娘被人看到了,就是二牛家的媳婦,二牛服役四年,一丁點訊息都沒有,都說是死了,那婆娘守不住了,便偷了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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