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的捕快相熟的,他若是真進了牢房,是走出來還是被抬出來不是就捕頭一句話的事嗎!還有,蘇丫頭身邊這小年輕可說了,他爹跟縣太爺相熟!那可是縣太爺啊,他們這裡最大的官,他能不怕嗎!

蘇玉看著蘇老頭道:“爺爺,你也聽到了,二狗子可是什麼都說了,這事根本就是大伯孃整出來的,我娘是清白的!你們可得還我娘一個公道!”

此刻,蘇老頭腦中想得不是蘇阿孃的清白,而是蘇誠的鄉試。

蘇大伯孃是蘇誠的親孃,蘇誠以後要考秀才的,若是讓人知道今天這事是蘇大伯孃做的,那實在有礙蘇誠的名聲,恐怕誠兒以後都抬不起頭了!不行,誠兒的前程大著呢,可不能毀在她孃的事上頭。

所以,蘇老頭得出的結論是:這事老大媳婦不能認下!

蘇老頭的眼睛眯了眯,蘇玉就是在這個時候說的話,蘇老頭一聽這話,心裡就不舒服了,這死丫頭明擺著想毀了大誠的前程!

蘇老頭還真是偏心偏得沒譜了。

他不高興的看著蘇玉,說道:“說啥瞎話呢,二狗子不過上下嘴皮子一碰,編些假話來騙騙你們這些小孩,你就信了?再說了,二狗了這人混著呢,他的話是不能信的。”

蘇玉震驚了。

合著二狗子說實話就是瞎說的,蘇大伯孃扯了個謊,設個了陷阱倒成了真的了!哪家的道理,她之前還以為蘇老頭就是倔了一點,直到現在她才知道,這老頭心眼根本就是長偏了!

蘇大伯孃這人還真是能耐,能讓自個的公公這麼護著!

蘇玉被氣笑了:“爺,你這話是啥意思,二狗子說的話可是有理有據的,他這話都不能信,那村裡人傳出來的閒話就能信了?”

蘇老頭想過了,這事想壓下來,只有二個辦法,要麼就是把責任推到老二媳婦身上,要麼就是把今天這事揭下去,裝作不曾發生過就行了。

蘇老頭是想用第二種辦法的。

可是二妞這死丫頭又來瞎攪和,若是這樣下去,這事就該沒完沒了了!

蘇老頭不耐煩的看著蘇玉說道:“二狗子的話哪裡有理的據了,證據呢?在哪呢?他就是空口白話,瞎說的!”

蘇玉輕哼了一聲,她扭頭對二狗子說道:“你不是說蘇大伯孃給你了二十文錢嗎,那錢在哪,拿出來給我爺爺瞧瞧,看這是不是證據!”那銅板就是證據,跑不了!

蘇老頭眼睛一瞪:“就算二狗子有銅板那又咋樣,那銅板上面寫了你大伯孃的名字還是咋的,就說是她的了?”

二狗了心道,那銅板早就花了,可他不敢說。

蘇老頭說完之後,生怕這二妞又整出啥事來,他趕緊說道道:“好了好了,這事就這麼算了,你孃的事我也懶得管了,愛咋樣咋樣吧,我們走了,大夥也散了吧!”

啥,散了?

說抓姦就來了,說沒事就回去了!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蘇玉擋在蘇老頭的面前,冷冷說道:“今天可得把話說清楚,不然誰也不許走!哼,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回去,知道的說我娘是清白的,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娘是真偷了漢子,那我們一家人的臉面還要不要?我大哥還娶不娶媳婦,我大姐還要不要嫁人?爺爺,這事若不是我們家一個交待,那可不是說了就了的!”

蘇老頭仔細一想,二妞這話說得也對,老二媳婦的清白不算啥,但若要是讓老二家的幾個孩子為這事說不上好人家,那可就不美了。

他想了想,說道:“這樣吧,咱們跟村裡人說清楚不就行了嗎,這也是沒影的事!”

蘇玉冷笑道:“沒影的事?剛才是誰信誓旦旦的說二狗子跟我娘有染的,這話大夥可都聽到了,還見著二狗子衣衫不整了,哪裡是沒影的事了!這事若是這麼不清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