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杏兒呢,杏兒呢?”

鄧老孃抬了抬眼皮:“讓她爹給帶出去了,對了,你不是去牢裡接枝兒了嗎,她人呢?”

正說著,鄧枝就走了進來,她一進來就是一股怪味,鄧老孃忍不住捂著鼻子道:“你去洗洗,換身衣服再進來。”

“娘,我才從牢裡出來,哪有衣服可換啊!”

“你跟你大嫂的身型差不多,穿她的衣服吧。”鄧老孃說道。

鄧枝卻是盯著鄧大嫂說道:“娘,這事等會再說,我告訴你,我嫂子太氣人了,我被休都是因為她,她搶了我的東西,張家誤以為是我藏了起來,所以大明才將我休了!”氣死她了!

張大舅明明就是因為她打張老太,搶了錢倒是小事,關鍵是後來還想拿張家給鄧杏家抵債,這哪可能呢。

鄧老孃一聽這話,就瞪向鄧大嫂:“還有這事,你說,你都幹啥了?”

鄧大嫂一聽到鄧老孃說鄧四指將杏兒帶走了,就急得不行,她根本不就理鄧家母女兩個,她突然衝到床邊,搶了鄧老爹手裡的包裹就跑了出去,她剛才瞧見了,這裡有銀子,她拿這銀子去搶她閨女!

鄧大嫂因心急閨女,跑得特別快,一下子就沒影了,留下鄧老孃跟鄧老爹在後面跳腳,鄧老孃拍著鄧枝說道:“你還愣著幹啥,趕緊去追啊!”

鄧枝看了看這一身餿味的衣服,卻是苦著臉道:“娘,我在牢裡餓久了,哪還有力氣跑啊,萬一在半路倒了可咋辦啊?”

鄧老孃氣得直拍她:“你這個沒用的東西,生你啥用!”

鄧枝一下子沒站穩,坐到了地上,在牢裡吃不好睡不好,平白瘦了好幾斤不說,連精神都不太好,剛才回來都是硬撐著的。

鄧枝一倒,鄧老孃又急了:“枝兒啊,你沒啥事吧。”

鄧枝虛弱道:“娘,扶我進屋去歇歇就好。”

鄧老爹怒道:“歇啥歇,銀子都給搶去了,還不去追!”

鄧大嫂是慣犯了,一點都不知道怕,她揣著包裹去了賭坊,她躲在賭坊邊上看著,同時還拉著路人問道:“這位大哥,你沒有瞧見一個四個指頭的男人拉著一個漂亮的姑娘來賭坊啊?”

那被拉住的人聽到這話,卻是笑了起來:“別人有幾根指頭我哪會仔細看啊,至於漂亮的姑娘,那去賭坊的都是男人,哪有姑娘。”

鄧大嫂心裡一鬆,看來那鄧四指還沒有將杏兒拉過來,她也沒走,悄悄的守到賭坊邊的巷子裡,不停的往賭坊瞧,她生怕鄧四指將女兒帶過來賣了。

——

再說那賭坊的人,前日夜裡他們守在張家村的村口,準備趁著夜色偷偷的摸進張家,將張家的姑娘捆走,可是沒曾想,他們才跳進院子,就被守在院子裡的張家村人圍上了,然後一陣拳打腳踢,他們被揍得嗷嗷叫。

當時張家村的人是這麼說的:

“這肯定是偷牛賊,大家揍他,揍死他!”

“就是,不知哪裡來的強盜,竟然還來了六個,還好咱們有準備,要不,真讓這群強盜搶了!”

“大家千萬注意,揍歸揍,可別把人給打死了啊!”

張家村的人揍完人,便將這六個人捆到了里正家,關到了柴房裡,六人全被捆得死死的,柴房門也緊鎖著,張家村人將那六人關了整整一天,第到第三日的早上,這才將人放出來,那老里正還摸著鬍子說道:“你們幾個,知錯不知?”

那六人被堵了嘴,哪裡能說話,里正這才命人將他們嘴裡的東西拿下。

那李頭嘴裡的東西沒了之後,他立刻說道:“我們不是賊,我們是賭坊的人,你們抓錯人了。”

那裡正笑呵呵道:“哦,是嗎,半夜三更摸進別人家裡,不是賊是什麼?”

那李頭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