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舅估計還得去鄧家呢,我還得等衙門的訊息,這樣,我若是沒選上,這事你就交給我吧。”若是選上的話,那隻能聽衙門的安排了,張二舅是捨不得放過這次機會的。

杜君看他們這模樣,卻是輕聲說道:“為什麼非要建不可呢,就算是要建屋子,也可以等明年回來再建啊。”

蘇望定定的說道:“可是家裡靠著山,屋子又破敗,冬天極冷,屋裡只有東屋有炕,若是冷起來,肯定挨不過,這樣我也走得不放心。”

“既然有那個建屋子的錢,不如在鎮上買套宅子,到時候在鎮上過冬,安全得很,你也不擔她們,等到了明年,你再回來,也是一樣的。”杜君提議道。

蘇玉跟蘇望對視了一眼。

張二舅眼中冒著精光,若有所思,若是他真得了捕快的差事,唉,可惜,家中銀錢不夠啊。

因著張二舅在場,蘇玉跟蘇望並沒有說那鋪子的事,不過兩人心裡都想著,既然人力都磚都尋了,不如將買的那個小鋪子推倒重建,到時候可比現在方便得多。

杜君又追問了一句:“你覺得如何?”

蘇望慢慢說道:“讓我再想想。”

之後,四個安靜著吃著飯,再沒有繼續交談了。

——

衙門裡來了幾位貴客。

高松一臉怏怏的坐在床邊,他悶悶的想著,這都幾天了,他爹怎麼還不派人來接他回家,正想著,門突然咯吱一聲開了,高松眼中一慌,他一下子鑽進了床底下。

誰?

“松兒,松兒……”一個哽咽的女音傳了過來。

高松眼中一亮,娘,是他娘來了!

他急急的從床底下爬了出來,張嘴喊道:“娘,娘,我在這裡。”床底下髒得很,他出來的時候沾了一身的灰,還有幾根蜘蛛網,臉上也沾了幾塊髒東西,看起來倒有些可憐。

一個身著華衣的貴婦見著他,一下子撲了過來,將髒兮兮的高鬆緊緊的摟在懷裡,她眼淚不住的留了下來:“我的兒啊,可苦了你了!”

高松本來覺得自個是個堅強的男子漢,他不想哭的,可是他娘這一嚎,他的眼淚就忍不住掉了下來,他哭著說道:“你們怎麼才來啊,我差點就讓那柺子被悶死了,若是不是被人救了,那就再也見不著你們了,你們只能去認屍體了……”

高松說著說著覺得自己是個小可憐,他哭得更厲害了。

高知府也來了,正站在門口,他看著妻兒哭成一團,眼睛有些溼潤起來。

高知府慢慢走了過來,他摸了摸高松的手,輕聲說道:“好了,別乖了,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跟婦人一樣哭哭啼啼的,松兒,快安慰安慰你娘。”

高松哭得鼻子吹了一個氣泡,高知府這話一說,高松便止住了哭聲,然後,他用手指戳了一個那個泡泡,然後那泡泡啵的一下破了。

高知府的臉一下黑了起來:“你這髒猴,快去洗乾淨,將衣裳換了。”

高松不好意思的將頭埋進了高夫人的懷裡,他悶悶的應了一聲。

高知府看著高松的猴樣,不禁笑了起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他轉身出了屋子,然後還派了兩個州府的捕快在屋裡守著,那捕快是他自個帶來的。

常知縣正在門外候著,高知府一出來,他就一臉笑容的迎上了上去,“高大人。”

高知府拍了拍常知縣的肩,一臉感概道:“多謝常兄了,這次若不是你,我兒恐怕兇多極少啊。”

常知縣連連搖手道:“舉手之勞,舉手之勞,高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