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君疑惑道:“不是說陳三姑娘嫁到了常府嗎,怎麼還要走?”

蘇玉睜大眼睛說道:“那是四姑娘,雖然說開始嫁的是三姑娘,可是新婚之夜新娘被調了包,入洞房的變成了陳四姑娘,後來就將錯就錯了。”

還能這樣?

杜君說道:“難怪在鎮上問的時候大家都含糊其詞,原來是這麼回事。”

因為捕快抓人的事,常府跟陳府的事已經沒人敢說了,所以啊,也問不出什麼,像杜君這樣明目張膽的問的,沒人敢回答。

杜君忽然又抬頭說道:“你說的那位嫁到常府的陳四姑娘……”

蘇玉打斷了他的話:“我不認識她,她咋樣了不干我的事,好了,我去煎藥了,你自個慢慢的把藥瓶中的傷藥外敷吧。”

杜君的話就這樣被堵了回去,他嘆了口氣,見蘇玉去了廚房之後,他就站起來將門關上了,他得抹藥,因為是胸前跟背後都受了傷,自然得脫衣服,所以,杜君還將門栓上了。

他在裡面慢慢的抹藥。

他本來就是病人,這幾天又累得很,所以抹完藥之後他就躺到了床上,然後拉著被子往身上一搭,他模模糊糊的想著,等會蘇家丫頭將藥熬好了,他再起來喝藥。

蘇望回來的時候,蘇玉正在熬藥,她是用小爐子熬的藥,大灶可不好熬藥。

蘇望臉上透著喜氣,他對蘇玉說道:“人都找好了,找了不少,都是好手,明天咱們新家就可以開工了,那些大青磚明天就能運回去。”

蘇玉笑了起來:“這可太好了。”

蘇玉笑完,又正了臉說道:“哥,銀刀他們走了。”

蘇望一臉震驚:“走了?他怎麼走了?他不是要帶我去找爹嗎?”銀刀走了他可怎麼辦啊。

蘇望急了起來。

蘇玉想著,若是大哥因此打消了去蜀地的念頭,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沒想到,蘇望急了一會之後,卻是漸漸的冷靜了下來,他心道:銀刀走了,他可以自己去,反正銀刀都將資訊說了出來,到時候去了蜀地只管問人便是,路途艱難是一定的,可他不怕。

蘇玉看蘇望安靜了下來,知道他想通了,蘇玉推了推蘇望的手,問道:“哥,你咋樣的,是去還是不去?”

蘇望堅定道:“自然是去,先跟著陳府到廣元,等到了廣元我再想辦法去蜀地,最多耗些時間,只要我小心些,肯定能活著回來。”最後一句,他像是安慰蘇玉,又像是自言自語。

蘇玉輕輕的嘆了口氣,她大哥果然是死心眼,還非要去,簡直攔都攔不住。

蘇玉這才無奈的說道:“銀刀是走了,不過他朋友留下了,也有些功夫,到時候可以帶你去。”

“真的?”蘇望又驚又喜,“銀刀是個可靠的,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人!”

蘇望高興了一會,這才想起來:“他朋友是哪個,在哪?”

蘇玉‘啊’了一聲,她拍著自個的腦袋說道:“瞧我這記性,我都忘了問他叫啥名字了。”

蘇望卻是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他說道:“現在去問不就成了。”

蘇玉又叫住他:“哥,等兒。”

蘇望不解的看著蘇玉:“又咋了?”

只見蘇玉將扇子遞給蘇望,說道:“哥,你幫我看著這爐火。”蘇玉說完,就飛快的來到了灶臺前,只見她從柴裡挑出了一根細的,將後伸柴火伸進了灶爐裡,開始往外扒拉起來。

很快,一個沾滿爐灰的舊布包袱被蘇玉挑了出來,蘇玉對著那舊布呼呼的吹了幾口氣,將那上面的灰吹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