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舅還沒進家門,就聽到裡面傳來了尖叫聲,還有打罵聲,張二舅一驚,難道是他老孃起來揍大嫂了?

他老孃病還沒好呢,可不能亂來。

等張二舅進了屋一瞧,這才知道原來是他媳婦跟張大舅娘打起來了,只見他媳婦揪著張大舅娘又打又踢:“你個賤人,竟然搶我的首飾箱子,你這個賊,你給我吐出來!”

張大舅娘也不甘示弱,她揪著張二舅孃的頭髮死扯,還用嘴咬:“你才是賤人,誰說我拿了你的東西,證據呢,你去找啊,找得到就是你的!”

“住手。”張二舅喊完,便走了過去,將兩人扯開,可是兩人揪得太緊,手還拼命的抓著,張二舅的手上都被抓出了幾道痕,他衝旁邊看熱鬧的兩個兒子說道:“傻站著幹啥,還不過來將人拉開。”

張宏跟張風這才上前,幫著張二舅一起將人拉開。

兩人一分開,張二舅就將張二舅娘扯到一邊,吼道:“娘還病著你這是做什麼,是不是想將人再氣暈,給我老實點,有什麼事等過了今天再說。”

張二舅娘不甘心的道:“這賤人將我們的貴金物品全部捲走了,她還不認賬,也不道歉,竟然還說我的不是,這我忍得了嗎!”

張二舅的眼神冷了下來:“為什麼忍了了,我都忍得了你怎麼就忍不了了,這事爹跟大哥自然會解決,今天孃的病是最要緊的,其他的都給你放一邊,聽到沒有。”

張二舅說完,又皺眉加了一句:“不要再動手了,跟我過來。”他說完便將張二舅娘跟兩個兒子一起帶進了正屋,張老太就在那裡,蘇阿孃扶著張老太坐了起來,正在給她喂水呢。

張老太雖是醒了,可是精神卻差了很多。

張二舅站到床邊,握著張老太的手,熱淚盈眶:“娘,你可算是醒了。”

張老太虛弱的笑了笑:“又不是什麼大病,弄得生離死別的,怪難受的。”

張二舅卻是咧著嘴笑道:“反正娘醒了就是好事。”

張老太說完,又問張大舅:“你媳婦呢,叫她過來,我倒要問問她為啥用東西砸我腦袋,還好我命大,要不,真該被閻王帶走了。”

張大舅低著頭,他羞愧得很,他娶的媳婦不孝,打了他親老孃,他根本就不敢抬頭看張老太。

他悶聲道:“娘,我要休了她。”

張老太倒是有些吃驚了:“不至於啊,就是用扁擔敲了我一下,雖說我不太喜歡她,可能是她因為她老孃的病,心裡急了,才會這樣。”

張大舅聽到張老太為張大舅娘求情,心情更加難過,娘這樣通情達理,看看他媳婦,混人一個。

張大舅語氣都低了許久,他說道:“娘,鄧枝她娘沒病,那是騙人的,是她哥欠了賭坊五十兩的賭債,才想出這麼一個混招騙銀子的,要不是我手上真沒銀子,鄧枝肯定又要拿銀子去窟窿了。你知道嗎,鄧枝將小露帶去了,小露被賭坊的人抓了去,說要是賣債,幸好我在鎮上碰著將小露救出來了!”

張老太聽了,氣得發抖。

蘇阿孃見了,忙在一邊拍著張老太的背道:“娘,彆氣,彆氣,慢慢的吸,慢慢的。”

張小桃還在一邊說道:“奶奶,大伯孃還將我家的銀子偷了,全偷走了,連我娘說要留給我嫁妝都拿走了,一點值錢的東西都沒留下,奶,我爹還說他們將你屋裡值錢的東西都順走了,連那顆金豆都沒放過呢。”

“什麼!”張老太暴怒。

金豆子,她的金豆子可是她奶奶給她的,她跟她奶相依為命,她奶以前是大戶人家的丫環,所以才得了這樣的賞賜,留著這東西當了傳家寶,後來就給了她,她當嫁妝帶了過來,幸好有這顆金豆子,張老頭的娘才沒有低看她。

後來,那幾十年總會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