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她已經因為那二兩銀子的事丟了臉,在張家的地位已經低到不行,她是不敢再惹出啥事了。

張大舅娘去了外面,將院門開啟了,她一瞧,門外果然站的是鄧大嫂。

張大舅娘看著鄧大嫂問道:“你咋過來了,還是這個時辰?”

鄧大嫂一看到張大舅娘眼淚就啪啪的開始掉了下來,她哽咽的說道:“小姑,娘不行了,她從山上下來,傷了腦袋……”

這位鄧大嫂還真是個演技派,這謊話說得跟真的似的,那眼淚也是說來就來。

張大舅娘一聽這話,整個人都懵了,等她緩過神來,那眼淚一下子就掉了出來,她緊緊的拽著鄧大嫂的手,使勁搖頭:“大嫂你說的啥?你說我娘咋了?摔傷了?嚴重嗎,她咋樣了?”

鄧大嫂擦著眼淚說道:“重得很,大夫說要去買老參吊命呢,可是你也知道,咱家哪有銀子買參啊,我們只能,只能看著娘她……”

張大舅孃的身子搖晃了兩下,整個人都有些站不穩,她幾乎就要暈過去了。

難怪鄧大嫂天還沒亮這過來了。

鄧大嫂低著頭哽咽道:“村裡的獵戶去山上打獵的時候尋到了一顆老參,就要五十兩銀子才肯賣,鎮上的藥館肯定不是這個價,可是五十兩,咱哪有啊!”

她說著說著眼淚流得更厲害了:“難道,咱就眼睜睜的看著娘去死嗎?”

她腦中的卻是自己嫁到鄧家這麼多年,就沒過上幾個好日子,她越想越傷心,眼淚這才流了出來。

張大舅娘扶著門,整張臉都是慘白的。

這時候,張大舅從屋裡走了出來,他見張大舅娘跟鄧大嫂還在門口說話,心裡覺得有些奇怪,等他走近了才發現那兩人都在掉眼淚。

這是發生了啥事啊?

張大舅的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張大舅娘聽到張大舅的腳步聲,轉頭一看,她見到張大舅,她立刻放聲大哭道:“大明,我娘不行了……”

張大舅聞言一驚,問道:“這是咋回事?”

張大舅娘忽然想起昨個她大哥特意過來找她的事了,難道,那個時候就已經出事了?

她忙抬頭問鄧大嫂:“我娘是啥時候出的事,是不是昨天?”

鄧大嫂低著頭,點了兩下,她並不看張大舅娘,她此時才想起來鄧四指是說來過這裡,她將這事在腦袋裡過了一圈,默默的想著,到時候問起來,就說是昨天摔的。

張大舅娘卻是怒道:“那你們為啥不早點說,非要拖到現在!”

鄧大嫂低聲道:“之前你哥來的時候正準備說這事呢,可他說……”

張大舅娘臉上的淚還沒幹淨,卻是恨恨的說道:“大哥也是糊塗,竟分不清輕重。”

張大舅在一邊看著,並不說話。

鄧老孃又不是沒生兒子,再說,張大舅娘並不是鄧老孃唯一的閨女,所以,這事就算攤到他們頭上,也只能買點東西儘儘孝,若說拿去全款來給鄧老孃冶病,那是不可能的。岳母的兒子還沒死呢,他們自家也有些田地,他不過是個女婿,可管不到那邊去。

更何況,這幾年他們家跟鄧家的關係是越來越差了。

張大舅娘扭頭跟張大舅說道:“我娘失足跌下了山,腦袋受了傷,說是嚴重得很。”

張大舅平靜道:“哦,那你等天亮之後回去看看吧。”

張大舅娘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是啥意思,我老孃病得快死了,我讓我一個人回去看?你呢,你可是她的女婿,難道一點表示都沒有?”

張大舅反問她:“你讓我咋表示?你可是知道的,我手上一個銅板都沒有了,錢都被你敗光了,我就這樣空著手去?明天我跟老二還要去水庫,水庫的事急著呢,水庫若是塌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