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一直說要錢,該不會……”只是為了要錢裝病吧!

張小露覺得自己越來越聰明瞭。

張大舅娘臉色陰晴不定,她緊緊的盯著鄧老孃頭上的那圈帶著血的白紗布,這麼一看,確實有些可疑。

剛才她太擔心老孃了,所以就沒細看,只顧著哭了,現在冷靜了下來,想想確實有些不對。

張大舅娘站了起來,她伸出手準備摸摸她孃的傷,鄧四指卻是衝上前一把按住她的手,“你這是做什麼?”

張大舅娘緊緊的盯著鄧四指:“哥,你別哄我,娘這病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鄧四指甩開張大舅孃的手,卻是哼了一聲,說道:“娘,別裝了,反正這丫頭也沒帶銀子過來,再裝下去也沒什麼用,你還說大枝是個好的,瞧瞧,她竟是空手來的,若是哪天你真的病得不行了,這丫頭除了掉兩滴貓淚之外啥也不會做的。”

鄧老孃一下了就睜開了眼睛,她一把拿掉頭上的血紗布,陰沉沉的看著張大舅娘。

張大舅娘看著鄧老孃一點事都沒有的額頭,覺得心都涼了。

鄧四指看著張大舅娘冷笑道:“早知這樣,就不叫你過來了,真是白跑一趟。”

鄧大嫂走得慢,此時才到家門口,她剛走進院子,就覺得奇怪,咦,那個漢子呢?難道是走了?

她心裡覺得奇怪,可也沒多想,之後就進了屋子,她一進屋,就見鄧老孃在罵小姑:“你個白眼狼,我還當你跟你那幾個姐姐不一樣,沒想到都是一樣的德性,讓你拿點銀了跟割肉似的,虧我之有還覺得你哥的辦法不厚道,可要不是這樣,還真試不出你的真心來!”

鄧老孃罵道,又拍著胸口嚎道:“我白養了一個閨女啊!”

張小露又默默的退了出去,看起來,大舅變成這樣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姥姥對她娘也不如她想像中的好。她忽然又想到,往日她娘來的時候,可是手裡拿了銀子就是提著東西過來的,難怪那時姥姥總是一副笑臉。

張大舅娘聽鄧老孃這樣罵,心裡也氣,她反駁道:“娘,合著我以前對你的好你全忘了,竟和大可合起夥來騙我,五十兩,真虧你們說得出口,這是拿我當冤大頭了吧!我可算是看清你們了,有好事一件也不捎上我,有壞事第一個就想到我,娘,你是我親孃嗎?”

張大舅娘說著,自個都為自個委屈,她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這麼些年,大哥成日的去賭,娘還那樣護著大哥,她呢,從張家掏銀子幫大哥還賭債,還說大明說了那麼多次,連婆婆都開始討厭她了,她可記得她剛嫁入張家的時候,婆婆待她極為不錯,可是現在呢,因為孃家的事,婆婆越來越看不上她了。

她真為自己不值。

鄧老孃聽到張大舅娘這樣說,冷笑了一聲,說道:“那是你親哥,你當然要幫他!不然養你幹啥!要早知道是這樣,當初就不該把你生下來!”

鄧老孃越說口氣越差。

張大舅娘也聽得難受,那口氣憋在心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張小露正在門口,她突然看到一大群人朝鄧家走了出來,都是男人,人高馬大的,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像是鄉下人穿的,她有些害怕的退回了屋裡,她衝張大舅娘喊道:“娘,外面來了一大波人,他們手裡還拿著東西,他,他們進院了了!他們走過來了!”

鄧四家人聽到這話,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鄧四指嚇得鑽到櫃子裡去了,可是那櫃裡裝滿了東西,他進去那櫃門根本就關不上。

張大舅娘走到門口,朝門外看去,果然如小露說的一樣,可是,這是咋回事?

張小露躲在張舅娘身後,悄聲說道:“娘,這些不會又是來找大舅要賭債的吧?”

張大舅娘這才恍然大悟,心裡一下子敝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