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遠遠的送走比較好。

蘇玉直接看著蘇望說道:“哥,你不是還有去鎮上還馬車嗎,到時候帶他一起去,再衙門裡問問有沒有誰家丟人了的。”順便看看衙門裡的通輯對像有沒有這號人,以防萬一嘛。

蘇望看了那男子一眼,便點了點頭。

那男子聞言也不說話,只是低頭瞧了一眼自個身上的衣服,他覺得自己穿的這身衣服跟別人穿的不一樣,廢話,他穿的是上等的絲綢,蘇主他們穿的可是麻布。

他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突然開口道:“我這衣服不對,我想穿你們那樣的衣服。”

蘇玉這才把目光放到他的身上,這才看清他的衣服是上等的好料子,不過因為是黑色的,所以之前都沒有注意到。

蘇望皺眉道:“你太高了,我的衣服你怕是穿不上。”這人的衣服昨夜就沾了血,雖然說黑色的衣服看得不太明顯,可是乾涸的血液在衣服上凝成塊了,肯定會不舒服的,其實,蘇望打心眼底覺得這人不像是做賊的,看著就不像。

而且,這人從醒來到現在,一直都是極為有禮,眼神清澈乾淨,沒有一絲雜質,哪裡有壞人的樣子。

蘇大妞曬完衣服從,抱著木盆從旁邊經過,聽到這話,便插嘴道:“爹不是有衣服嗎,拿爹的衣服給他穿吧。”

蘇阿孃在院裡忙活,一言不發。

她從老大夫的嘴裡知道這人腦袋被打壞了之後,就嚇到了,那可是二妞下的手,若是讓人知道追究起來,那可咋辦,能把這人送走那最好。

此刻,她聽到二妞說阿望帶那人去鎮上,臉上表情總算是輕鬆了些。

——

鎮上。

王大叔的活缺人缺得厲害。

那日晚上與吳知喝過酒之後,他就覺得吳知不錯,又想著,反正吳知也沒啥事,不如跟他一道幹活,至於工錢,他肯定不會虧待那小子的,白天他要上工,只有晚上他才有空去隔壁找人。

於是第二天晚上,他又帶著酒去了隔壁,酒是他特別叮囑王嬸子買的,足足買了五兩呢,對他來說,雖說不如蘇望那日送的,但是這也算夠多的了。

他拍著門,喊道:“吳小子,在家嗎?”

過了好一會,吳知才打著哈欠過來開門了,他正要問是啥事,可不知咋的,一眼就看到了王大叔手是提的酒,他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眼睛直冒光,他迫不及待的問道:“叔,這酒難道是給我的?”

王大叔嘿嘿一笑,他將那酒舉得高高的:“你平日在家沒事,對吧?”

吳知點頭道:“確實沒事。”

王大叔臉上的笑更開心了:“要不這樣,常家活我不是缺人手嗎,你來跟我幹如何,工錢不會少你的,這酒啊,也送你。”

吳知沒有馬上答應,他為難的說道:“這,我沒幹過活,我不知道我幹活咋樣啊。”

王大叔驚訝的眼睛都瞪圓了:“你沒幹過活,那你那錢是哪來的,難不成是偷的?”

吳知搖頭道:“當然不是,是那……長輩給的,每月一給,錢勉強夠吧。”

王大叔更驚訝了:“那你平日干啥,一天日子那麼長,你不得找點事情做啊。”

吳知想了想,說道:“平日不是喝酒就是去茶樓聽人說書,日子快得很,一天一晃就過去了。”

王大叔這下是真說不出話了,可是他想著,不能讓這小子這輩了就這麼廢掉,他將酒遞給吳知,說道:“你若是收了酒,我就當你應下了這差事。”

“我能幹好嗎?”吳知想接酒,可又對自己不太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