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木析道:“母親差人給我帶話,我便趕來了。”

花色方才什麼狠戾的想法都有了,如今見秋木析特意趕來,額上還有細汗,便心軟了下來。道了聲無礙,便倚在春久懷裡閉目養神。春久動彈不得,只好歉意的笑笑,而後垂下眼瞼裝木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到府邸。秋木析下了馬車,也不給花色拒絕的機會便將人抱了下來。春久在一旁打簾,眼觀鼻鼻觀心,連眼皮也不曾抬過。

陳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等在偏廳。見到二人行了一禮,秋木析如今抱著花色也不方便行禮,直接道:“勞煩陳伯跑一趟。”

又是說了幾句客氣話,陳伯便隨著二人進了臥室。花色如今難受的厲害,也不知道哪裡難受,陳伯問了花色幾句話,便取出銀針來替花色紮了兩針。

兩針下去花色便好受些。床邊的人見到花色臉色好了些,都是鬆了一口氣。而後陳伯便將替花色把起脈來。旁邊的春久則是絲毫不客氣的告起狀來。這告狀也是一門學問。說的多了讓人反感,說的少了,起不了作用。春久倒是個聰明的,揚長避短,也沒說花色身子如何,反正如今大家都看在眼裡。只是將徐氏與那雲憐二人合謀一事與她們提出來休妻一事輕描淡寫的帶過。

後面還順帶與陳伯說:“出來的時候看老夫人身子也不好,還要勞煩大夫再去一趟老宅,奴婢這就去差車伕備馬車。”出去的時候看了花色一眼,眼淚汪汪的出去了。

春久這般淚眼漣漣的模樣,自是沒有逃過秋木析的眼睛。見春久這般委屈,秋木析心裡便有了計較。只等著一會送走陳伯再差來暗衛問個明白。

這主僕二人在這說話,那方陳伯已經觀好了脈,如今正從診箱裡拿出紙筆寫著藥房子。見春久說完跑開了去才開口道:“少夫人只是怒急攻心,先前的病症也尚未好,這病急不得,得慢慢治才是。”說話間方子也寫好了。

晾了晾未乾的藥方,陳伯又說:“孩子無事,只是還需要靜養,那些烏七八糟的事便不要操心了。”

聽訓的二人都是一呆,花色以為自己聽錯了,便看向秋木析,見他也是一臉錯愕的樣子便知道方才並沒有聽錯。

看病的大夫倒是看出名堂來了,對著小夫妻二人好一陣無語,道:“你們二人多少都是會些醫術的,不會都沒有注意吧?”

花色訕訕一笑,低下頭去。倒是秋木析道:“是我疏忽了。”

陳伯見他承認,便將藥房遞給他。而後叮囑道:“前三個月禁房事,注意些。”而後蹙著眉頭道:“少夫人身子也不大好,此番有了身孕早了些。”說著又是嘆氣道:“還是要好好調養,今日這般事情不要再發生了。實在是危險至極。”

見陳伯嘮嘮叨叨說些關心的話,花色心下一陣感動。

夫妻二人還沒有來得及說上話,那方春久也回來了。秋木析有些猶豫不定,還是花色道:“先去看看孃親可有大礙!”

秋木析這才應下,而後親自送陳伯去老宅。

春久尚且不知道大夫說的話,花色躺在床上,手輕撫上腹部。自從生下天熙後,花色身子一向不好,來月事的時候更是難受至極,本以為不好好調養是懷不上的……今日倒是讓花色頗有些意外。

春久在一旁看著花色發呆,眼睛紅了一片道:“小姐今日受委屈了。”

花色這才回過神來,見春久眼眶發紅,便笑著道:“今日你隨著我也是受了些閒氣,今日便叫香悅過來伺候,你也去歇歇吧。”

春久搖搖頭,紅著眼道:“香悅隨姑爺去拿藥了。今日實在是窩囊,若不然我今夜跑一趟老宅,好好收拾那兩個不要臉的婦人!”(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三章 整頓內院

見春久越說越是委屈,花色反倒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