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兩頭為難。子環與花色的感情。與其說是主僕,還不如說是玩伴更和子環的意。紅秋與花色都與子環親近。子環恨不得將二人都帶回自己家裡照顧才好。只是那樣的想法不會得自家哥哥的支援……

花色也是看出來子環的猶豫,輕聲勸慰道:“孃親已經差了兩位有經驗的婆子過來。我這邊你不用擔心。紅秋哪裡……如今只怕她心情有些不舒服。你要多陪著她才是。”

子環一想也是這個理,乾脆的應下。而後又是叮嚀囑咐各種懷孕期間的禁忌與注意事項。說到最後不僅是花色,就是春久與香悅二人都緊張出冷汗來。

子環……確實太過誇張了。

子環在這裡呆了一上午,最後還是秋木析回來的時候才將人打發了出去。不過看她留下來的幾張紙,讓花色主僕三人好一陣頭痛不已。

花色很想說自己也是生過孩子的,可惜子環已經不在了。

花色日子過的舒坦,哪裡知道秋家老宅裡的一陣血雨腥風。徐氏在族長夫人院子裡大鬧的事情,老宅裡的人幾乎都有了耳聞。晚上秋家族長回來見自己夫人躺在床上臉色發白的樣子當場便生出了火氣來。

要知道,秋木析父親對這位夫人不僅寵愛還很敬重。在一旁伺候著的婆子不用老爺招呼便將今日一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婆子也是瞭解秋父,知道在他面前添油加醋的告狀起不了作用,因此便實在的很。

秋父一聽,當即大怒。活了這麼大把年紀,秋父還不知道那些人心裡的小九九?於是溫言細語囑咐自家夫人好好休息,自己則是將秋家那些不成器的庶出們都喚回秋家老宅裡面。

那些人對秋父還是有些敬畏的,能在官場上屹立多年不老的男子。若不是有些手段,哪裡能有這般風光?

於是一群大老爺們,僅僅是因為一對姑侄的荒唐行徑便捱了好半夜的訓斥。

說起來,秋家老宅住的人,都是有講究的。秋家嫡子一脈自是不必多說,餘下住在內宅的不是到了適齡的姑娘家便是寡居多年的可憐女子。

適齡的姑娘家住在秋家老宅也是秋家人心照不宣的事情,畢竟是秋家老宅。進去便相當於鍍了一層金,即便依舊是旁系的身份,學些規矩也是大好的。只是為了讓那些女子找個好婆家而已。

寡居的婦人住在老宅不用多說,自是為了保護她們。

但是這其中便出了一個另類,這另類便是這徐氏。徐氏並不是寡居身份,有兒有女,相公也還健在。住在老宅有兩個原因:

其一,按照遠近親疏關係來說,這徐氏嫁與的相公與嫡脈最為親厚。當初秋母病重的時候,也是這徐氏幫著打理後院的。徐氏卻是有苦勞。

這其二……便不甚光彩了。徐氏住在這裡便是為了節省自己的那點開銷……

總的說來,這徐氏也是一名“奇女子”只是這出奇之處,貶的比之褒的要多些。

那徐氏的相公扯著袖子抹著腦門子上的汗,秋家老宅本就是是非中心,有一點風吹草動便吹遍了整個秋家,哪裡不知道今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感受到四周傳來的眼刀,這位秋姓人恨不得鑽進哪個老鼠洞不要出來才好。

外院在整頓,內院也是在整頓。秋母一家三姐妹在當年也是說得上名號的千金小姐。既然是千金小姐,總有一些治理下人的手段,當年只是秋木析消失後,秋母半是自責半是痛心。還有一些林林總總的事情,累積而發後身子便不再好了。

本來也沒想讓那位徐氏操持秋家內院,只是三妹不願意管事,生怕有人在背後說閒話,便早早地拒絕了。然後便成了如今這幅模樣……

秋母當年也是個手腕厲害的人物,這些年享清福慣了。倒是讓一些不入流的婦人忘了自己當初是怎麼在秋宅豎起威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