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和他結了仇似的,百般找機會捉弄他的水痕。

就連他那些惡劣非常的玩笑,他也已經回味了不下數十次。每當他閉上眼睛,他就會想到水痕在客棧親他的那一幕……

唉,他真的有病,就連天上的月亮,他都能想成是水痕的笑臉。

再嘆了口長氣,向亙失神的望著右腕上的望月龍環。

該死!才說不再想的,他怎麼又在想他了?

也許他該聽大哥的話,找個適合的姑娘定下來。只是……這個姑娘該上哪找?向亙登時又陷入沉思中。

“春香……”向亙突然聽見一個耳熟得不能再熱的名字。

他倏然抬起頭,瞧見兩道人影行過蓮花池前,嘀嘀咕咕地不知在說些什麼。不過兩人的對話中不時冒出“春香”兩字,他可沒有漏聽。

“你真的不知道?天啊!阿乙,你這幾天到底在做什麼?”幫眾甲低聲斥責不夠八卦的幫眾乙。“這幾天全幫上上下下誰不知道這件事。”

“這麼說……左護法真的喜歡扮女人?”幫眾乙到現在還不敢相信左護法會這麼變態,他看起來不像啊。

聽到幫眾乙遲疑的聲音,幫眾甲很是激動的推了他一把,“你還不信?都有人上雷家堡找水公子證實了,這件事情是千真萬確的。”幫眾甲再小心的看看四周,用自以為小聲的音量又說:“聽水公子說,左護法還喜歡到萬蝶樓兼差,花名就叫春香哩。”

“不可能吧!哪有人逛窯子會找個冰塊相陪的?萬蝶樓難道不怕左護法壞了她們的招牌嗎?”聽說京城赫赫有名的萬蝶樓前一陣子才重新開張,新任的三位當家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竟然將十三省的花魁全聚集起來。現在的萬蝶樓可說是美女如雲,環肥燕瘦任君挑選,哪會有人要點左護法這個假女人。

幫眾甲又誇張地嘆了一口氣,“你以為人家萬蝶樓想嗎?”他搖搖頭,感慨道:“沒法子,左護法拿雷堡主壓人家啊。”

“雷堡主?”這又關雷堡主什麼事?

真受不了他的孤陋寡聞!幫眾甲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雷堡主是水公子的表姐夫,水公子又是萬蝶樓的二當家,他怎麼好意思拒絕左護法的要求?他不看僧面也得看看佛面呀。”

“原來是這樣……”

望著離去的阿甲和阿乙,向亙氣得頭暈,氣得目眩,氣得險些栽進蓮花池裡。

他面色冰寒的握緊拳頭,雙眼射出無數道寒光,猙獰的低聲咆哮,“一定又是水痕搞的鬼!我一定要宰了那個該死的傢伙!”

唉!他怎麼還沒來啊?

水靈兩手托腮,呆坐在涼亭內,望著月亮長吁短嘆。

難道他還沒聽到那件事?還是她說得不夠誇張離譜?要不然都已經這麼多天了,為什麼他還不來呢?

突然,水靈覺得四周的空氣冷沉下來,溫度降低了好幾度。

她興奮的轉過頭望向亭外,遠遠的就看見有個“冒火”的黑色大冰塊正朝她疾奔而來。

他總算來了!水靈雙眼發出興奮的光芒。

向亙怒極的停在水靈面前,還來不及開口罵人,就瞧見水靈像個怨婦般,萬分委屈的睨了他一眼。

“你為什麼這麼久都不來找我?”她口氣十分怨懟。一想到這幾天在夢中受到的冷落與委屈,剛剛見到他的那份喜悅已然消失。

“我……”看著水痕消瘦的臉龐,向亙既心疼又緊張。不及細思,他一個箭步衝上前,激動的抱住水痕,才想低聲安慰──水靈傻傻地從他懷裡抬起頭,“你幹嘛抱著我啊?”

向亙登時驚覺自己的行為怪異非常,俊臉一紅,連忙放開懷中人,靦腆又緊張的彈離數尺遠。

“我……我……”他吞吞吐吐的,不知如何解釋自己方才的行徑。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