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大礙吧。」

「看過醫生,已經痊癒,多謝關心。」

也平介紹自己,一口氣把姓名職業都講出來。

女郎笑,「我叫周真言。」

也平稱讚:「多麼好聽的名字。」

女郎只是微笑,那樣平和樂觀,也實在難得。

她說:「這是我們家的金剛,金剛,這是李先生。」

金剛喉嚨胡胡聲,表示友善。

「你可喜歡狗?」

「十分喜歡,可惜居住環境狹窄,不方便養狗。」

「金剛已經十八歲了。」

「什麼,」也平吃一驚,「這等於人類一百歲。」

「是呀,我與金剛一起長大。」

她擁抱愛犬。

這個時候,上班時間已到,也平依依不捨,「明日再見。」

女郎頷首。

也平把小車子駛出來之際看到女郎也在等車,他剛想載她一程,一輛黑色大車停下,司機替她開門,她先上車,再喚金剛。

一人一犬去遠了。

家境不錯也是她心平氣和的原因之一吧。

柱石知道了十分反對,「你不該同她說話。」

「為什麼?」

「你這人似小孩,」柱石光火,「一日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我並無企圖奢望,多一個朋友沒有壞處。」

「你的豬朋狗友已經不少。」

「是嗎,」也平說:「我卻覺得自己有顆寂寞的心。」

「我擔心你會傷害人家。」

那樣細心,的確難得。

「你放心,她很堅強。」

「請勿熱情過度,引致他人誤會。」

「我會儘量小心。」

也平沒想到是周真言主動約他。

「週六下午紀念花園舉行露天音樂會,不知你可有興趣參加。」

「我來接你。」

「不過,金剛需與我一起去。」

「我明白。」

週末他去她家,帶了一束白色香花,親手挑選,花束內有玫瑰、玉簪、百合,以及星花。

她前來開門,金剛跟在她足跟。

真言除下了墨鏡,雙眼與常人無異,一點看不出來。

她接過花,給金剛嗅一吃,「多麼香。」

把花插在水晶瓶子裡。

「我去取件外衣就走。」

她進房去。

也平看到荼几上放著一本攤開的盲人凸字大書,看一看封面,原來是新的全書。

也平用手指輕撫凸字,感覺惻然。

半晌,真言取出披肩,也平替她罩上。

真言笑,「不是我用,是金剛,前陣子它著涼,病了幾天,記得嗎?」

也平訝異,原來生病的是金剛,他還以為是它的女主人。

也平把披肩搭在金剛肩上,它嗚嗚地在喉嚨裡叫幾聲,表示感激。

也平在他頸部輕輕拍打數下。

真言問:「你也喜歡狗。」

也平點點頭,「小時候養一隻西班牙硬,一直陪我到十二歲,忽然失蹤,傷心之餘,發誓不再飼養寵物。」

「那豈非因噎廢食?」

也平說:「可是心情要好久才能平復。」

車子到了紀念花園,他們在前排側旁找到位置,金剛蹲在二人中間。

天氣尚有涼意,但太陽很好,真言又戴上墨鏡。

樂隊演奏的是中西民間音樂,不少曲子也平都相當熟悉。

奏到最後,有一班六七歲的孩子出來唱歌,「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