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贏了!送我……離開競技場!”嚴瑟面無血色,眼神平靜如水。他的身體雖然依舊是弱不禁風,彷彿下一刻就會倒下的模樣,但的確是脫離了生命危險,所以說他是勝利也不為過。

“咦?”那道蒼老的聲音再度響起,語氣之中帶著一絲驚訝,顯然他並沒有想到嚴瑟能夠抵抗住藤飛鬼的劇毒,不過這名老者畢竟是活了千萬年,見識過大場面的人物,一瞬間便回過神來,淡淡的宣佈道:“狼月宗,嚴瑟勝。”隨即一道白光從天空之上憑空出現,將嚴瑟搖搖欲墜的身影包裹了進去,柔和的白光漸漸的將嚴瑟的身影所籠罩,直至完全浸沒,又在頃刻之間,嚴瑟便隨著白光一同消失在了競技場上。

而觀眾席上,所有看客仍舊處在呆滯狀態之中,似乎是還沒有從剛才那詭異的一幕裡回過神來。

“剛才……發生了什麼?”一名中年男子見無人說話,便四下張望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為什麼一個將死之人,忽然活了過來,還解除了體內的毒素?”

“我是不是在做夢?”另一個觀眾嚥了口口水,不敢置信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立刻痛的他齜牙咧嘴。

“誰能解釋一下,嚴瑟剛才究竟做了什麼?”

“難道他有不死之身嗎!?”

“他肯定是帶了什麼仙丹妙藥!偷偷的吃了下去!沒有被我們發現!否則怎麼解釋著一切!?”

整個觀眾席陷入了躁亂,然而觀眾的這些疑惑,卻是沒有人能夠解答。

……

離開競技場後,嚴瑟沒有回房,而是直接去了附近的一座大山之中。

“該死的……”青山峰頂,嚴瑟虛弱的躺在草地上,無力的耷拉著雙手,猶如年邁的老人一般,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先前在比鬥場內,他的確是將毒氣之源壓制下來了,不過這種壓制卻是暫時的,他體內的毒素隨時都有著爆發的可能,而這股驚天的毒素一旦爆發,也就是他命喪黃泉之時。

“我體內的這顆蓮子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還有這種功效……”嚴瑟微眯著雙眼,平躺在草地上仰望著天空之上的白雲,就像是企圖能夠看穿這個世界的盡頭。

思緒再次回到比賽場上。

當時,危難緊急關頭,嚴瑟別無他法,只能將毒素引入胸口蓮子之內,結果當毒素觸及蓮子的那一刻,蓮子便綻放出萬丈光芒,彷彿出淤泥而不染的神物一般,凝聚出五色神光化作一道玄奧神秘的封印,將這團足以毒殺大羅神仙的毒氣本源鎮壓了下來,故而嚴瑟才得以保全性命。

嚴瑟輕輕的伸出手來撫摸著心房位置,在這裡,靜靜的躺著一顆蓮子所化的心臟,而現在又多了一道奇特的封印,在封印之中鎮壓著一團毒氣本源。

感受著那顆“撲通、撲通”跳動有序的蓮子,嚴瑟露出了一絲苦笑:“天道無為,只能順其自然了,若這顆蓮子想害我,那我早已身死……”

“不知道這個封印可以支撐多久。”嚴瑟好奇的將神念探入其中,檢視了起來。早在封印在他體內成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個封印只能夠壓得住毒素一時,卻不能夠壓住一世,這道毒氣本源就像是慢性毒藥一樣,只要在他的體內就會慢慢地侵蝕著他的生機,汙染他的靈力。

“一直依靠這道封印和蓮子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必須的靠自己的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嚴瑟凝重的想到。他永遠不會將自己的生命交給一個來歷不明的蓮子,和一個隨時都可能破損的封印,性命永遠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魔功‘吞’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惜我的‘吞’只是一部築基期的**,實在是太過弱小,憑藉這本孱弱的**是不可能將如此強大的毒素吞噬的,除非……”嚴瑟的眼神閃爍,思緒飄到了萬里之外的中州,雙目中翻滾著一股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