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你家住在哪裡?”蕭衍以難得溫和的口吻問道。

那樵夫雖然見眼前這漢子似乎有傷在身,但那股自然流露的皇者之氣,卻有著不滅的威儀,讓人生出無限的仰慕和膜拜之情。

“小的——小的乃是北村的。大爺要小的衣服,小的給你就是可這銀子——銀子,小的卻不敢要——”那樵夫似乎有共受寵若驚地道抗月不再猶豫,很快就與樵夫換了衣服。那破爛的衣裳似乎有些滑稽,腳上穿著草鞋,冰涼冰涼的,刺骨的寒風讓那似乎比較柔弱的腳趾變得有些僵硬。

樵夫換上抗月的衣服,似乎對這華麗柔軟的衣服極為喜愛,只是滿身的血腥卻大損了衣服的感覺。

“大爺。小的這頂竹笠也給你吧。”樵夫似乎想起了什麼道。

抗月眼中閃過一絲殺機,他絕不容許任何人對蕭衍造成威脅,蕭衍是何等尊貴,而且這一路上兇險異常,為了保證蕭衍的安全,那就得將所有知道蕭衍行蹤的人全部除去。

樵夫似乎根本就十曾感覺到死神的逼近,完全不知情地雙手捧著竹笠向抗月送去。

蕭衍J心中有些不忍,他自然知道抗月要幹什麼,也知道抗月是為了什麼,但為了他的安全,有時候的確是要犧牲很多,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你家中還有些什麼人呢?”蕭衍又問道,他依然有些不忍心是以他要對樵夫的家人進行了準,才會有此一問。

“小的家裡還有一個女兒翠花,已是個大姑娘了!”樵夫似乎微有些自豪地道。

抗月不再猶豫,在樵夫仍未曾反應過來的時候,手掌疾拍而出,他要在樵夫仍未感到痛苦之時死去,也許,這是最仁慈的做法。

樵夫依然在笑,只是笑容變得有些詭秘,讓人難以想象的詭秘,與剛才那種憨厚和純樸有著天壤之別。

抗月最先發現這詭秘的笑容,只此發現,讓他的……都涼透了。

“吧!”抗月的手掌斬在樵夫的脖子上!

蔡風走進客棧;便感覺到有些異樣,因為所有的目光全都在剎那間移向了他們,落眼之處,自然是凌能麗和元定芳那驚世絕俗的容顏。

世人的愛美之。心,是不用置疑的,當然,美只是一種意念,一種感觀的享受,每個人都對這些無比敏感。

讓蔡風敏感的,卻是幾雙極為銳利的目上蔡風目光過處,卻發現幾個尖高鼻樑,穿著極為異樣卻又華麗無比的年輕漢子,那種暗灰色的眼睛,極異於中土的人、頭髮也結成一個小結,給人以悍野之氣,那種華麗與人相匹配卻/顯得那般俗氣,就像是一個糟老頭穿著花花綠綠的外衣一般,抑或是一個老農穿著莽袍。

這些人的目光似乎有些發直,有一人嘴角竟流出誕水。惡形惡相暴露無遺。

凌能麗和元定芳都顯出厭惡之色。

蔡風不想多惹麻煩,這些人一個個太陽穴高鼓,顯然都不是好惹的角色,此刻他又要追蹤那神秘的兇手,沒有閒情去惹麻煩。

原來,兩隻狗三並十讓他失望,竟在雙調集再一次嗅到了元葉媚的氣息。

對方果然不敢經過蒙城。要知道,蒙城守將是劉家的人,要從蒙城經過,就不得不考慮很多問題,所以對方只能在雙澗集上岸,避開水路,改向望盯集,過西論河向大和方向行走。

蔡風估計對方可能會自太和由首界順穎河進入河南境內。

這已是第四天,他們竟已追趕了近千里路,到達大和後,猶未能發現對方的蹤影,但卻聞到有一大隊人馬自這裡經過,只要有此結果就已經足夠,蔡風估計,這大批人馬就是劫走元葉媚與劉瑞平諸人的人。

元定芳並非江湖兒女,雖然生在都督之家卻十曾習過什麼高深的武學,不似凌能麗已身具三十年的功力更具有無相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