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墨揚望著純白的浴袍,緊抿的薄唇也不知想到些什麼,竟然微微上揚起來,他嗯了一聲,接過浴袍,轉身走浴室。

我收拾好兩個小魔怪摔了一地的玩具,做到沙發上。耳邊,浴室中傳出的嘩啦啦流水聲愈加清晰,心,像上了發條般,倏然一跳,他……他洗澡,那……洗完澡之後……該讓他去哪睡……我向來不喜歡打房子,總覺得有一種空洞的冷然,只有小房子,一家人擠在一起,才有溫馨充實的感覺,所以,當初買這個套間的時候,即便不缺錢,也只買了個兩房一廳,一個房間,自然是給思思和睿睿佔了,剩下一個就放了個單人床之間睡,若是床大些,中間還能橫隔楚漢界,各自誰各自,可單人床,那定是擠透了。

讓他睡沙發麼,我看著並不寬敞的沙發,有些猶豫,罷了,讓他出去睡吧,雖然11點多有點晚,但已司徒少主的勢力,即便現在出去,也能找個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舒舒服服地睡下。

浴室內的水流聲戛然而止,頎長的身影透霧而出,也不知是不是浴袍不太合身的緣故,他腰間的袍帶松繫著,沒有一絲贅肉的古銅色胸膛,隨意半敞開,扯上飯色調的純白浴袍,行程強烈對比,視覺衝擊下,竟有一種讓人移不開視線的性感,源自最原始的古銅色誘惑!

也許是太久沒有見過男人半敞開的胸膛了,又也許是沒料到他竟會穿得如此隨意地走出來,本隊男色不太敏感的我,竟有一秒鐘的錯愣。

“怎麼?”他渾厚的嗓音,從上方落下,似乎帶著某種滿意。

“哦,沒什麼。”我回神過來,勉強笑了笑,“我想說,這個房子比較小……” “嗯,浴室也笑了,連個浴池都沒有。明天把東西都收拾好,搬回別墅區。”司徒墨揚接過話茬,毫無忌諱地走過來,坐下,一手搭在沙發上,另一手從原本的衣物中掏出一根雪茄,單手一燃,斜支著。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床……”因為他坐下的關係,我又恰好比他略矮些,平時過去,剛好正對上他碩實的胸脯。再加之他一手斜支著頭顱,視線隨意往下一滑,就可以順著松系的浴袍一路看到下面。他……他竟沒有穿……沒穿……敞開的大腿間,那‘昂然大物’正毫無遮蔽地‘傲然挺立’直視著我。

我條件反射地頭一偏。

司徒墨揚似乎絲毫察覺不出我的尷尬,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俊眉微蹙,淡音略帶笑意:“床怎麼了。”

“我——,去洗澡了。”不知為什麼,明明不算陌生的東西,此刻,我卻有種尷尬的感覺,陌生又熟悉的雜糅,擾得大腦一片混亂。

隨意抓起面前的衣服,走近洗澡房,往洗手盆上一丟,正鬆下一口氣,才發現,那衣服竟是司徒墨揚之前傳的西裝。

shit!!!

扭開水頭,一大把水扔到衣服上。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怎麼會……怎麼會,沒穿……沒穿內窺!!

一時間彷彿鏡子也要跟我作對,原本應該被水蒸氣蒸的朦朦朧朧的半身鏡,不知被誰擦過,竟然清清楚楚地倒映著我係科的窘樣。

我倒不是彆扭害羞之類的,只是……飯桌上雖然答應和他在一起生活,可,根本沒打算再和他……是根本沒考慮過這個問題,當時,只想著一家人齊齊整整地在一起……現在,突然要我喝他像以前一樣‘坦誠相見’,我還沒有心理準備。

蓬頭上的熱水傾灑下來。也顧不上現在是晚上幾點,有些煩躁地擠了些洗頭水,達成泡沫柔道頭髮上。

慢慢吞吞地,洗頭,洗臉,喜神,連腳趾縫都不放過。只想將時間延長,再延長……

終於,面板都被搓得發紅了。

望著鏡中的自己不禁覺得好笑起來。於小晴,你是新婚的小媳婦麼?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