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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諾搖了搖頭，緊咬牙關，一言不發。

周圍許多運動員都打量程諾，小聲與旁邊人嘀咕什麼。

原元趕緊將毛巾遞上，搭在他的頭頂，擋住他的臉。

王子厲冷冷地看著圍觀的眾人：&ldo;有什麼好看的，別擋路！&rdo;

就王子厲這狗脾氣，對著總教練都敢硬頂，誰敢沒事兒去招惹他啊。

眾人紛紛後退幾步。

王子厲一手拽著程諾的手臂，冷淡道：&ldo;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居然弄得這麼難看，讓我這個一直挑戰你的人也覺得丟臉。&rdo;

原元趕忙給王子厲使眼色。

王子啊，你不會安慰人就少說兩句不好嗎？

程諾一把甩開王子厲的手，捏著欄杆冷笑一聲，&ldo;覺得丟臉就離我遠一些。&rdo;

王子厲果然收回了手，&ldo;哦&rdo;了一聲。

程諾扶著欄杆走了出來，他徑直脫下鞋子。

&ldo;程哥……&rdo;原元喃喃一聲。

程諾頭上頂著毛巾，手裡提著冰鞋，光腳走出場館。

&ldo;哎，哎，程哥，等等我！&rdo;原元抓起一瓶水，立刻追了上去。

王子厲站在原地，蹙眉望著程諾離開的背影。

旁邊有人恭喜他終於戰勝程諾，成為一哥了。

王子厲冷笑一聲，&ldo;這種勝利，我寧可不要。&rdo;

說罷，他捏著瓶子，一言不發離開。

還沒到門口，他就看到卿玫急匆匆出門，追著程諾而去。

王子厲腳步一頓，立刻加快速度。

……

卿玫追到男子更衣室，停住了腳步。

男子更衣室的門開啟一道小縫，傳來原元安慰程諾的聲音。

&ldo;來喝些水吧，程哥晚上吃食堂嗎？不如咱們出去擼串兒？啊，我最近可饞兒烤串了，程哥就當陪我了，一起去吃吧？&rdo;

原元說了好久，程諾也沒有答應一句。

原元忍不住說：&ldo;程哥比我好多了，我到現在四周跳都不敢拿出來跳呢。&rdo;

程諾低聲說：&ldo;可我搞砸了。&rdo;

原元一頓，立刻說：&ldo;哎，這有什麼，我們誰沒摔過啊，你看看我，我都已經成為總教練眼中不好好訓練的典型了，可我真的用功練了，可四周跳這種東西講究時機和心態的，也不是我想要跳就能跳好的。&rdo;

原元搜腸刮肚，不斷想詞來安慰他。

程諾只是不斷重複一句話：&ldo;我搞砸了一切……&rdo;

原元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正在這時，更衣室門&ldo;嘭&rdo;的一聲被人推開。

兩人被嚇了一跳，立刻扭頭望去。

卿玫站在門口，直直盯著程諾。

程諾手足無措，避開她的視線。

&ldo;這……教練！&rdo;原元站了起來。

卿玫看著程諾，對原元說：&ldo;你先出去，我跟他單獨談一談。&rdo;

原元乖巧地&ldo;哦&rdo;了一聲。

他走過卿玫身邊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什麼，猛然提醒：&ldo;教練，這是男更衣室！&rdo;

卿玫眉梢上挑，&ldo;嗯？有問題嗎？&rdo;

哇，霸氣迎面撲來。

原元趕緊搖頭，&ldo;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