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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對著風口，幾縷頭髮散落下來，微微飄動，搔到他的臉頰。

他將那幾縷頭髮順到耳後，動作帥氣又懶散。

隨後，他用手擋著打火機，輕輕一按。

&ldo;蹭&rdo;的一聲，撩開一朵橘色的火焰。

他叼著煙，低下頭，將菸頭湊到火焰上，輕輕吸了一口，嘴角吐出一絲煙氣。

煙氣繚繞。

卿玫恍惚間似乎回到了自己的少女時代，那個時候，她正是被教練的一個帥氣點菸的動作迷住了。

杜松從來都不知道，他抽菸的時候，整個人都會放鬆下來，嘴角略微鬆弛上挑，從骨子裡散發出一股慵懶的氣質。

也好在他從來都不知道。

卿玫咳嗽了一聲。

杜松抬起頭，叼著煙朝她笑了一下。

然後，他捏著自己好不容易點著的煙，按滅在垃圾桶上方的菸灰槽裡。

卿玫擺手：&ldo;沒事，你抽吧，我不介意。&rdo;

杜松將風衣衣領豎起，&ldo;我剛剛也不過是閒著無聊才點根煙的。&rdo;

兩人冒風前行。

卿玫忍不住抱住手臂，努力縮緊雙肩。

杜松看了她一眼，自動走到她的前面，替她擋住迎面而來的大風。

兩人找了一家火鍋店。

一進店門，卿玫這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杜松笑著瞥了她一眼：&ldo;這麼誇張？你還是這麼怕冷？&rdo;

&ldo;怕冷還練花滑練了這麼多年。&rdo;

卿玫：&ldo;開始是被逼的，後來是漸漸喜歡上了，而且，在冰上滑行的時候，通常情況下我都不覺得冷，只覺得熱，熱血沸騰。&rdo;

杜松嘆了口氣：&ldo;等在過幾年，你的弟子也厲害了，說不定你能在名人堂中佔有一席之地，不，應該說，我確信你一定會在其中佔有一席之地的。&rdo;

&ldo;你當年就敢跳四周，還是高難度的四周跳，前無古人，後面來者也幾乎沒有，你該在花滑史上留名的。&rdo;

卿玫點完餐，笑著說：&ldo;我沒想這麼多，現在也只想著教好他們三人。&rdo;

杜松嘆氣：&ldo;現在幾乎已經定下來了，程諾退役後想留在行政部門工作。我看了他在機場的影片，我覺得他倒是挺適合做行政的，以後說不定還能幹到體育總局去，那到時候，他就是我領導了。&rdo;

卿玫低下頭：&ldo;我只希望，他不要後悔自己所做的每一個決定。&rdo;

杜松盯著卿玫突然開口道：&ldo;你現在的任務太重了，以後，我可能只讓你負責一個運動員，如果讓你選的話，你會選誰？&rdo;

卿玫聞言抬頭：&ldo;我覺得我現在精力充足，足以教導兩人。&rdo;

杜松：&ldo;如果非要讓你選一個呢？&rdo;

這時，他們選的鴛鴦鍋被服務員端了上來。

卿玫看著紅白湯底，心中明白杜松已經發現了什麼，他說這話也是為了委婉勸她吧？就跟當初一樣。

卿玫單手支著臉頰，笑眯眯說：&ldo;我若是選王子厲的話，教練你又要給上課嗎？&rdo;

杜松一愣，失笑：&ldo;看來我的課你都上夠了。&rdo;

她這一聲&ldo;教練&rdo;，倒是讓杜松有些恍惚，就好像回到了過去。

過去，她是隊裡最高冷也最漂亮的女隊員，不是杜松誇張，那個時候，基本上成年的男隊員們就沒有不喜歡她的，即便她的態度冷冷的，他們仍舊像是燒紅的烙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