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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納了他專門為她挑的魚肉，對他說：&ldo;我收下你的禮物了，你好好訓練，只要你的能力能達到，我就能把你推到那個地方去。&rdo;

&ldo;我之前看過你比賽的影片，不是有人叫你小王子嗎？&rdo;卿玫打趣，&ldo;我們的目標就是把你培養成花滑界的王子殿下！&rdo;

卿玫想要好好引導他的衝勁兒及進取心，語氣活潑開了個玩笑。

王子厲嘴角往下抿，似乎不喜歡這個稱呼。

&ldo;我不想當王子，&rdo;他眼中有星空，&ldo;要當就當國王。&rdo;

卿玫看向他。

少年的夢比天更高，比海更大，是閃閃發光的星辰，是漫無邊際的宇宙。

可誰又能說實現不了呢？

卿玫所有想要勸他實在一些的想法一瞬間全都消退下去。

&ldo;好。&rdo;

她朝他微笑：&ldo;既然你想要成為花滑界的國王，那就把目標定為大滿貫吧，把花滑世界級比賽的金牌全都拿到手。&rdo;

這樣的話說起來太過自傲，可是，少年的時候不去做夢，又要等到什麼時候去做呢？

卿玫看著他發光的眼睛，想起了當年的自己。

當年她哭著喊&ldo;我不要學花滑，我最討厭花滑了&rdo;，可還是被母親拽著拖進了冰場裡，因為母親曾經是花滑選手，母親未完成的夢想就偏偏要壓在她稚嫩的肩膀上。

技術越學越難，身體的疼痛也越來越多。

她恨那個偏要讓自己學花滑的母親，想用花滑向母親報復。

她甚至都想好了向母親報復的方式‐‐當她登上領獎臺，拿到金牌的那一刻，她一定要當著全世界所有人的面對母親說：我在頂峰上，我看過你從未看過的風景，但是，我最討厭花滑了。

為了花滑，她多少年沒吃過一頓飽飯；為了花滑，她身上增添了多少傷痛；為了花滑，她又掉過多少淚水。

可是，當她真的放棄了花滑，選擇退役，卻不知道自己除了花滑還能做些什麼。

……

卿玫和王子厲沒有吃多少，還有未動的菜色，只好將這些打包帶回宿舍。

王子厲藉口上廁所，讓她在包間裡等一會兒。

等他回來的時候，手裡拎著兩個口罩。

他盯著她的臉，認真說：&ldo;遮起來，別被別人認出來。&rdo;

卿玫搖手：&ldo;不必那麼緊張，你看我第一天進場館的時候有人認出我來了嗎？&rdo;

王子厲：&ldo;我。&rdo;

他低頭玩著手裡的口罩，低聲重複：&ldo;我認出來了。&rdo;

卿玫：&ldo;……&rdo;

合著你認出來了，還這麼對我？

你怕不是特別討厭我吧？

這話，卿玫絕不可能直接問出來，她接過口罩戴好，又將頭髮攏進帽子裡。

&ldo;行了，走吧。&rdo;

卿玫準備去付錢，卻被王子厲攔住了。

&ldo;我已經付過了。&rdo;

他一手拎著打包袋，一手拉著她纖細的手腕，直接往外走。

&ldo;快點，快要門禁了。&rdo;

&ldo;哎。&rdo;

卿玫就這麼被他硬生生拉出去了。

&ldo;少年，不是說好了我請客的嗎？&rdo;

王子厲一本正經點頭，&ldo;嗯，你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