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各距八尺,互不相虧。你如自認不行,可以拒絕。”

“如你力所不逮呢?”

“任由閣下宰割。”

七個老魔互相注視片刻,臉上全湧出不信的神色,看山海之王年紀輕輕,從孃胎裡開始練,也不過二十來年火候,竟敢大言在丈五之外迫酒,未免太不知自量了。

山海之王剛才已試出對方的功力,自信尚有制勝的把握,但以一比一,他固然可以應付,以一敵七,他可沒有這能耐,所以存心冒險。同時他知道自己的體質,對奇毒沒有太大的顧忌,尤其是吃下腹中,他可以迫在丹田下,再用他身上奇妙的藥散化去奇毒。早兩天中了左曲老的暗器,可化屍的陰域血奇毒也傷不了他呢!

他見七煞沒有回答,便哈哈狂笑道:“我早知你們不敢,哈哈?南荒七煞不過是浪得虛名之徒,竟然不敢接受一個江湖小卒的挑戰,可笑啊,可笑。”

七個鬼怪全都勃然大怒,瘟蠱七煞抖袖而起,用極為陰鈴的聲音說:“小狗,我接受了。”

“如果我僥倖,怎麼說?”

“怎麼說?讓你們滾蛋。”追生大煞怒叫。

“一言既出。”山海之王用話扣他。

“駟馬難追。”追生大煞果然上當。

“好,咱們一言為定。”

“如果你們幸而不死,還在咱們辦事時礙手腳,老夫要你粉身碎骨。”

“我山海之王等待著這一天。”

“動手,”瘟忠七煞已到了桌邊催促。

山海之王向老花子低語說:“好好調息,別替我擔心。”說完大踏步走向桌邊。

三個骷髏看去大小相等,只是有一具略泛灰色,顯然年代略久。另一具門齒缺了三枚,生前定然年紀不小。

至於那方野豬肉,是右肋上肉,精肉多而不見肥的,看不出任何異狀,不易發現毒物。也是活該無事,一隻小麻蠅嗅到血腥,正停留在右側一面爬行,一面用舌吮豬血,一面在腹下生出小小的白蛆,蠕蠕而動。

麻蠅為了下蛆,是不會在一處地方停留的。在蠅類中,麻蠅不是卵生的,卵在母腹孵化,直接播蛆在腐屍死肉之上,小蛆一離母腹,便會移動進食。

麻蠅從右面急速爬行,到了右面,剛移過線不到一寸,一扇翅膀,便翻倒死去;腹下鑽出三條小蛆,稍一蠕動,也僵了。

山海之王一看便知就理,雙目盯緊對方眼神,徐徐舉手伸向桌面,移動極為緩慢。

肉上微小的變化,瘟蠱七煞並未留意。其他六煞坐在地上,自然更無法知道。

手愈伸愈近了。

瘟蠱七煞是七個人中唯一眼帶表情的人,山海之王便把握他的弱點,從他眼神中下功夫,捕捉他那神色中的極微變化。

手伸到缺牙那具骷髏上,似要抓起了。

瘟盅七煞事先未服解藥,他也是準備壓下丹田以後,方行服藥化解。但這到底要冒些小風險,萬一對方內力驚人,一迫之下,可能要迫散毒酒,豈不糟透?

人如有得失之心,而且關係生死,他的神色,自然與平時不同,修為再高,仍可讓行家看出極微的變化。

手一觸骷髏的牙床,一絲失望的光芒,在瘟蠱七煞的眼中透出。骷髏是倒放著的,不然盛不了酒。山海之王的手,一撫骷髏牙床,搖搖頭,說:“牙缺了,不好,倒胃口。”手伸到完好光潔的一具骷髏上了。

瘟蠱七煞薄唇旁的一條肌肉,突然現出極微弱的牽動,稍動即止,不留心的人是極難發覺的;那說明了他心中在笑,形之於外了。

山海之王賂一牽動,隨又放下,說:“我自己身上太窩囊不配這具光潔的骷髏,還是選一具最能配我這身爛汙,恰合身份的骷髏頭。”

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