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苞在臺上受了傷,數萬次的劈斬。使他口角漬出細細一道血線,但他咬牙不棄。

自以為天之驕子的他們,還未出馬,便嚐到了痛苦的味道。

而痛苦,是成長的根源。

我與軍校生們的感覺是一樣的,他們的失望,何嘗不是我的失敗。但是我能如何?

我面帶著微笑招呼的眾人。但是心底裡卻柔柔的痛。我一直不承認自己對關鳳的情感,也一直不敢面對那份略帶暖昧的特殊的感情。

十八歲的我雖是帝王,但在個人情感上遠未成熟。我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也不知道關鳳想要的是什麼。我只是條件反射般把感情和大業對立起來。我認為我需要的是星彩那樣的助手,而不是一場可以投入靈魂的感情大戰。但是,這次中了曹魏之計,為了穩定西方和北方的局勢而舉辦的招親,卻使我突然直接面對失去關鳳的後果,卻讓我有些接受不了。可是,不論如何,這一切都過去了。我現在只能祝輻關鳳,願她幸輻。

這或許是個遺憾。但卻是我一手造成的,又有什麼可報怨的呢?

(大家別罵我了,十八歲的阿斗畢竟不可能是聖人,讓他在感情上受挫而成長總比在國政和戰場上失敗損失小吧。還有,作者也並不認同阿斗現在的做法,他的性格軟弱,不到緊要關頭不能進行決斷的毛病是在開始寫書時就設定了的。)

宴會在二十名“皇族郡主”出現的時候達到了**,那些人是我事先選擇好的宮女,早巳輕過訓練的她們一舉一動溫柔撫媚,一顰一笑勾人心魄,引人遐思。令人沉醉。在關鳳的英武之外,她們是另外一種美,對於草原上的民族來說,她們的美更代表著他們對中原的想象。

我發現那些王子們已經不自覺的開始沉迷,有幾個眼神已經直了。

但是我現在並沒有開心。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終於失去了她,不是一件好事麼?

我覺得這酒有些苦澀。起身更衣,然後坐在殿外樹影下的石階上。十一月的天氣已是很冷,但我還是坐在那裡,靜靜的發呆。

我問自己,是不是因為帝王的生活,而使你變得貪慾極強了,為什麼你明知道該如何去做,卻依舊放不開?

這樣對自己考問著,我似乎平靜下來。正淮備起身回到殿中。

突然樹影的另一側傳來一個聲音:“在臺上,你為什麼會答應我統兵?”

那是關鳳,她什麼時侯來的。她與誰在一起?

果然聽到呼和昂的聲音:“為什麼我不能答應呢?”

“難道在匈奴。女子可以統兵麼?”

“當然不是,匈奴與大漢一樣。甚至比大漢對女子的歧視還要重一些。女子的職責只是擠馬奶,牧牛羊罷了。”

“那你怎麼能答應我?”

“我為什麼不可以答應?”似乎呼和昂在徽笑道,雖在樹蔭裡。

我還可以感到他的笑意,“你問的是我,而不是匈奴其它部落。我畢竟是匈奴一部之王,我家世代與單于一族朕姻,在匈奴,我旁的權力沒有,在我這一部,還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你嫁過來之後,我可以讓你統兵,可以讓你放馬草原,我帶你去大漠看風沙,去草原採最美麗的格桑花…”

“我聽說,你的祖上投降了匈奴人。”

呼和昂愣住了,他的聲音一下子冷峭起來:“那又怎樣?”

“那是不忠!”

“不忠,公主,你和我談不忠?我以為旁人不理解,你是應該理解的,畢竟你的父親和我的祖上,所作所為是一樣的。”

“你說什麼?”關鳳似乎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你怎麼敢……你怎麼可以……,”

“我當然敢,我當然可以。我的祖上,與你父親完全相同,唯一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