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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打趣道:“看三將軍的樣子,早是笑得合不攏嘴了。此事臣來請旨,必辦得風風光光,體體面面的。”

父皇點頭,一時三人討論細節。又說起他們年輕時的趣事,各自大笑。我這個成親的主角反倒半句話也插不進去。不過,成親之事,本為父母之命,我倒也懂得這個規矩,所以並不放在心上。一時卻又想起許靈兒。想起那個不知名的郭氏女子,到後來。孫尚香的影子卻又浮現在眼前。

我搖搖頭,把一杯酒灌了下去。

“阿斗?”父親忽然叫我。

“父皇。”我忙長跪躬身,深怕自己方才想事時面上表情有些疏漏,引起父親不滿。

還好父親並沒有說這件事:“你此番代為父出巡,有何感想?”

“回父皇的話,兒臣此次代父出巡,端的長了見識,亦知父皇統馭群雄之難,開創基業之艱。只是自愧才能淺薄。無法替父皇多分些憂。”這些話是早想好了地,自然答的順暢。

父皇聽了竟是心懷大暢,點頭笑道:“父子連心,你這番話雖有朝中答對的套路,但我相信你的話都是真心。為父老了。造化無情,造化無常,為父也逃不過這個運術。只盼著早日把這點基業做得強些。固些,再傳給你,那一日我閉了眼,也就放心了。唉,為了你。為了季漢,就算是秦宓罵我,便又如何?如此艱難之時,我管得緊些,嚴些,到時阿斗繼位,或寬或嚴,皆可恩自上出,由時而定,嚴些是承我之法,寬些是愛民保民,進退皆可自如。若我此時便休養生息,一是國力難擋曹丕孫權,二是一但我去了,阿斗可怎麼來接這個爛攤子。”說著他把頭轉向三叔張飛:“翼德,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三叔聳然動容道:“我初以為大哥性情有些變化,是因為身體不好,病魔拿的,萬萬想不到大哥有如此深意。這實是季漢的福份!阿斗地福份,也是星彩的福份!”

孔明似早知道父皇此舉地用意,神情沒什麼變化,只是笑道:“三將軍,怎麼連星彩的福份的話都說出來了,要說,也該是我這個媒人來啊。看你這臣子不似臣子,岳父不似岳父的樣子。算了,過兩天去你家,好好請我一頓才是。”“

三叔大笑:“你是我請都請不來的貴客。早想與你喝酒,可你卻總以公務為由,說什麼也不喝,這回你弟子與我女兒成親,不喝可是不成啊!”“

孔明笑道:“那是自然。”

三天之後,父親的旨意降到張府:“……茲以車騎將軍領司隸校尉益州牧之女,端莊賢淑,著封為太子妃……”旨意到達的當日,東宮的定禮也一起送到,不過只是十匹蜀錦、百兩白銀及一些器皿、三牲、糕點之類。我不講求大辦,況此時不是講究的時候。先生開我玩笑,你這定禮太過簡陋,當心新娘子不滿。我說道,當我地太子妃,她應該有這個準備。先生不再說什麼,搖著羽扇出去了。

三書六禮、文定大定,請期擇日,一個多月的時間,這日子才算是定下來,我將於六月十六日大婚。

就在準備的時候,出了兩件小事。

一是許靈兒從三叔家出走,留書說是去找姜維了。這讓三叔在。吃驚尷尬之餘又搖頭嘆惜。本次大婚姜維不能參加了,邊塞事務較多,他正在收伏一個部落,到了緊關節要的時候。許靈兒信中說,我到姜維後就回來,不誤參加星彩的婚禮。從來沒見過這樣有個性地女孩子,難怪她的祖父會把她逐出家門。可是,她的眼光,可還真是挺準呢。

二是小王濬從益州來了。他本來受命隨在三叔身邊。三叔來長安時,分了兩批,王濬在第二批,隨同三叔地家眷一起到的。他見到我之後自然開心無比,又說又笑。然後他悄悄對我說,他喜歡上一個女孩子,讓我成全。我問他是什麼樣的女孩子讓他如此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