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素白的手中竟閃過了幾十張黵面——其中三張,梁宸、呂承意、趙振威黵面均已破碎,刺殺林昭理之事敗了——她比呂承意還先知道天機閣來者不善,從梁宸死那一天開始,她就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

種種安排,看來都是垂死掙扎,抵不過命。

「你也做好準備了吧?」周晴輕嘆了一聲,從懷中摸出一支蝴蝶金簪。

龐戩一腳踹開長公主府的大門,惱人的花海被他一巴掌拂開,見鞦韆隨風輕輕擺動,安陽長公主嘴角含笑,眉心一隻金蝴蝶,振翅欲飛的樣子——她用蝴蝶簪刺穿了自己靈臺,帶走了所有的秘密,沒有留下隻言片語。

龐戩愣了半晌,突然想起來:當年周晴乘飛馬去潛修寺的時候,那一趟的弟子也是他送的。

他本來就有點臉盲,一個大老爺們兒也不方便盯著女弟子細看,四十年前不過匆匆一瞥,沒記住周晴人長什麼樣。但很奇異的,他記得那枚蝴蝶簪。

備選弟子們臨上馬車前,有一個少年飛奔過來,將這枚蝴蝶簪塞進了一個女弟子手中,別人告訴龐戩,那少年是五皇子……也就是現在的太明皇帝。

別人去潛修寺路上都喜氣洋洋的,充滿好奇和興奮,飛到天上從不聽老人勸,肯定得把頭探出車窗,看暈了算。龐戩送過不知多少屆弟子,只有那個姑娘,握著蝴蝶簪哭了一路,遠不及她的死相從容。

就好像她十八歲時就預見瞭如今的歧途。

「我不信她死了就能一了百了。」龐戩信手一道符咒封了公主府,放出因果獸在那些雕花的牆上,驀地轉身對一干目瞪口呆的駐礦管事道,「從現在開始,駐礦使印鑑扣留,南礦所有港口戒嚴,任何人不得進出。我要南礦開礦以來所有礦難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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