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就是,來人呀,讓劉滿福從北門出城,帶著騎兵繞到側面去,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陳五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下令道。

許再思站在山坡上,仔細打量著約兩裡外的安吉東門,過了一會兒,疑惑的詢問身後從安吉逃回計程車卒:“這東門外何時有了一座羅城,莫非是無忌修築的不成?”也無怪他如此疑惑,畢竟安吉城東門正對的是己方的烏程,修築羅城加強防禦完全是多此一舉。

“不是,我等兵敗時尚無此城,想來是淮南賊這些天新建的。”

“他們手腳倒是快的很,不過無妨,想來新土未乾,城牆不固,多建些衝車便能破了。”許再思微微一驚,繼而道。正當此時,突然感覺到地面一陣震動,與隊的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哪裡還不知機,立刻明白是騎隊衝擊過來了。在這江南地界,騎兵可是稀罕得很,不問可知是城裡的淮南兵的奇兵。

許再思手下的衛隊反應飛快,他們大半都也有馬匹隨行,立刻上馬加速反衝過去。他們也知道此地離安吉城不過兩三里路,離己方大營卻遠得很。如果讓這隊敵騎黏上了,敵軍大部圍上來,便是全軍覆沒的下場,只有先迎頭擊潰這隊騎兵,才能安全返回。看著正面衝過來的淮南騎兵,親兵們腹中不禁暗自抱怨主帥為何如此多事,置身險地,檢視敵情。

功高震主 第176章 依偎

第176章 依偎

鎮海軍的衛隊反應飛快,立刻紛紛上馬,將許再思裹在當中,踢打著馬肚子迎頭向敵騎衝去。這支敵兵來自身後,定然是從其他城門出來然後繞行過來的,躲是決計躲不過去得了。如今之計,只有迎頭衝出一條路來,殺回營去,若是給敵騎堵在這裡,離安吉東門不過兩三里路,城中守軍一圍上來,便是全軍覆沒的下場。

兩軍相距不過半里多路,相向而衝不過幾息便接近了,鎮海兵前面幾騎紛紛擎盾在手,準備替後面的主將抵禦迎面而來的箭矢,騎在上下起伏的馬上,迎面對沖,想要射中對手的可能性本來就不高,更何況鐵騎互衝,數十步遠也不過呼吸間的功夫,還不如專心拿穩兵器肉搏為上。

劉滿福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面,身後的四十餘騎排成了一個三角形,尖端就是他自己,隨著距離的接近,他直起腰來,用自己的長矛矛尖對準了對手的肋部狠狠的紮了過去,對手竭力用左手的盾牌想要推開矛杆,可是劉滿福的動作更快,更有力,隨著手裡的矛杆傳過來一陣猛烈地衝擊力,劉滿福知道自己已經刺中了目標,可以看到對手的口中湧出鮮血,痛苦的滾下馬去,立刻就被後面戰馬的馬蹄踩死,他趕緊放開矛杆,免得被兩馬對沖帶來的猛烈的撞擊力扭傷胳膊甚至帶下馬去。劉滿福從腰間提起骨朵,這種兵器現代人看起來就像是根棒球棍,只不過在頂端上有一個六稜的鐵錐,另外一端有一條皮帶可以栓在使用者的手腕上,以免脫落,這本是胡人常用的兵器,五胡亂華後中原也留散開來,尤其是披甲騎士在混戰中喜歡使用,一來無有刀劍廝殺久了鋒刃便鈍的顧慮,而來便是披了重甲之人也可以有很好的殺傷效果,只不過使用者無一不是力兼數人的勇士才行。後世演藝小說常提到的金瓜便是這兵器演化而來的。

這等騎兵對沖,比的便是士卒更加堅定,馬力更好,甲冑更堅,馬速更快,鎮海兵吃虧就在對方已經將馬速提起來了,而自己這邊已經來不及了,兩邊一交手,立刻見了真章,莫邪都的騎兵便將其衝得四分五裂,倒下了十幾個,許再思身邊的幾名心腹衛士拼死斜刺裡衝出一條血路來,殺了出去,往鎮海軍大營去了。

劉滿福將手中骨朵舞得跟風車一般,連人帶馬,一頭撞入敵騎行列中,猛然一騎側面一矛扎來,趕緊扭腰一讓,順勢將矛杆夾在腋下,右手的骨朵劈頭蓋腦砸了下去。只聽得一聲悶響,紅的白的濺了一地,對面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