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不取涼州不在我們,而在朝廷。司馬懿行將就木,時日無多,一旦崩逝,人心未必肯服司馬師。”

這個推斷還算嚴謹。

青營之中,楊崢最寄以厚望的就是孟觀。

年紀輕輕,已經有了大將之才。

這時代的人一般都是全能的,引經據典的書生,打起仗來,一樣兇殘。

而會打仗的,一般天文地理都瞭然於胸。

楊崢一直覺得出問題的不是儒家,而是人。

“衛瓘呢?可有此人訊息?”

“此人十分低調,沒有任何關於他的訊息。”孟觀為難道。

楊崢眉頭一皺,隱隱有種直覺,衛瓘或許會成為一個非常大的隱患。

“報將軍,淮南、洛陽各有使者至!”親衛在門外輕聲道。

楊崢早有預料。

破羌之戰已經證明自己是個有實力的棋子。

如此響亮的打了司馬父子一記耳光,自然會吸引某些人的目光。

這也是戰爭紅利之一。

楊崢自然對淮南的興趣極大。

西平周圍的狗腿子也就鄧艾、安定胡氏,但淮南周圍幾乎聚集了大部分司馬家的狗腿子。

“讓淮南使者先入見。”楊崢對堂外喊道。

“唯!”

過不多時,一三十出頭的文士入內,細長的眼睛來回掃動,“廬江呂宣拜見楊太守。”

既然是廬江,那就應該是文欽的人。

“西平距廬江四千裡之遙,使者有心了。”楊崢略一拱手,以示敬意。

劉珩、孟觀恭立左右。

“楊太守乃大將軍故舊,我主公亦是大將軍舊人,西平、廬江本就是一家人!”呂宣沒有絲毫廢話,態度也頗為誠懇。

文欽是譙郡子弟,一向得曹爽看重。

可惜高平陵之變實在太快,前後只有五天,曹爽三族便人頭落地。

作為譙郡子弟,文欽不慌是不可能的。

司馬懿為安其心,擢升為左將軍。

不過文欽也不傻,司馬懿若是不聞不問,則還可能轉危為安,若是特意安撫,則說明已經成了司馬家的眼中釘。

朝中譙郡子弟,不是被罷黜,就是被邊緣化。

丁謐、桓範被夷三族,夏侯玄形同軟禁,諸夏侯曹也被轉為閒散。

“文將軍有心了!”楊崢話中有話道。

呂宣不以為意,“洛陽傳言司馬太傅已經兩個月未曾露面,大魏人心惶惶,朝中之事,皆由司馬師裁定,夏侯公卻被排擠在外,楊太守可知?”

提起夏侯玄,楊崢心中不免一陣鬱悶。

破羌之戰未爆發前,楊崢便派細作勸說,至少留個後人,夏侯玄不為所動。

或許夏侯玄對曹魏還抱有一絲幻想。

破羌之戰後,司馬師加強監管,再想做些什麼已經晚了。

斗木獬難以靠近。

有時候楊崢都不知道怎麼跟夏侯止說。

性格決定命運。

夏侯玄已成必死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