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內,保姆幫我放好熱水,我坐在浴缸裡,那滾熱的水燙在我面板上,似乎要剝落一層皮。

泡了大概一個小時,起身圍好浴巾走了出去,開門的時候,門框處斜靠著一個人,我看都沒看他,直直的經過他身邊想要走。共池廣弟。

忽然感覺身體被一股力量一拉扯,整個人就墜落在他懷中,我身上還圍著一塊浴巾,鬆鬆垮垮的,彷彿下一秒就會脫落。

他的手臂霸道橫在我腰間,我動彈不得,臉挨在他下顎處,他菱角分明的唇就挨近在我額頭上,我腦海裡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會浮現上一次,就是這張唇吻了我。

當時是什麼感覺,我現在完全不記得了。

他手指撫在我臉上,一點一點,就像螞蟻爬過一樣,就在我以為這樣的折磨會這樣持續下去,他手上的動作忽然加重了力道,鉗住了我下巴,力度大到幾乎要撕裂。

我疼哼了一聲,倔強的看著他,他嘴角歇著冷冽的笑意,笑意未達眼底。

“這種遊戲很好玩?嗯?”

我按兵不動的看著他,如果他敢進一步對我動手動腳,我立馬就大喊,魚死網破我比誰都會破釜沉舟。

“你不也一樣。”

他挑眉,“哦?”

我說,“景甜。”

他靜默著等著我接下來的話,彷彿這樣的話題讓他非常的興奮,“繼續。”

我深呼吸一口氣,“你接近景甜我不知道你是為了什麼,但是我很肯定,你不愛景甜。”

韓秦墨本來未達眼底的笑意,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眼底散起了濃霧,看不清他瞳孔的情緒。

他鉗住我下巴的手也在下意識用力了幾分,雖然疼,我卻沒動,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對峙,誰先按耐不住,誰就輸的徹底。

“可她愛我。”

“我知道景甜愛你,韓秦墨,雖然我也討厭景甜,但是我奉勸你一句,和一個女人玩她愛你,你不愛她的遊戲,你以後會死的很慘。”

韓秦墨笑了兩句,“她能夠將我怎樣,不過是一個女人,她有什麼能力讓我死的很慘。”

“他不會讓你死的很慘,至少等你真的遇上一個自己真心喜歡的女人後,你的女人會死的很慘,因為你愚弄了她的感情,她自然也不會讓你的感情善終。”

韓秦墨囂張的笑了出來,彷彿聽了一個很大的笑話,他笑的時候,眼神卻是溫暖的,騙人的溫暖,景甜就是被這樣假意似的寵溺,一點一滴開始大面積的沉溺。

還好,我比景甜有理智,這樣的男人,看似多情,卻最是無情,我想到之前他對我做過的各種事情,如果我不是心有所屬,只怕我也會景甜一樣,彌足深陷。

他停止笑容後,嘴角譏笑的弧度像是刻出來的冷酷,他說,“那你猜,我又知道你一些什麼。”

我忽然變得慌張了,想要掙扎,他卻將我再一次拉近,他視線在我胸口處停留,清冽的眼神裡,有著一些男人眼底常出現的小火苗。

我低低罵了一句,禽獸。

我和他挨的很近,韓秦墨的大衣脫在了大廳,此時身上只穿了一件寶藍色的襯衫,和西裝。

西裝的面料冰冷的,金屬製的銀白袖釦在我裸露在外的肌膚緊貼著,形成一種冰涼的刺痛感。

我慌張的想要去看四周,很害怕這時候忽然上來人,如果看到現在我和韓秦墨,以這樣曖昧的姿勢抱在一起,無論你是跳黃河,還是跳長城,都洗不清。

韓秦墨帶戲謔的聲音不高不低在我耳邊傳來,“怎麼?不是不害怕嗎?景辛,裴譽是你什麼人,你比我還清楚,這件事情不需要我提醒吧。”

他這句話簡直是往我心口插上重重的一刀,我氣的雙眼發紅,恨不得現在就將他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