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以勝利者之姿,漂亮地離開。

“嗯?這一株惡業之花,比昨日高了三寸!”此時,一眾人中,卻有一個高個男子,十分煞風景地說道。

“三寸?你看錯了吧……”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皺了皺眉,駁斥地說道,“這惡業之花,即使培養得當,半年一寸,已是極限。張村,你肯定是眼花了。”

“不,我沒看錯。”張村篤定說道,“昨天我路過時,這株惡業之花,才剛到我的膝蓋!但今天,怎麼……”

呂櫻鄙夷一笑,欲要反駁。

但其他人,陸續發現了什麼。

“白芸師妹,你這籃子裡,是蛻骨葉!”那人滿臉驚訝,“蛻骨葉,不是一年收穫一次麼?你的蛻骨葉,應當上個月才剛剛採摘……莫非是”

他這一番話,讓眾人微微變色。

“聖景麼?”有人狐疑道。

“不錯,我是在三天前,注意到的。”白芸點點頭,微笑著說道,“表面上沒什麼動靜,但整個玉璧園中的植物,彷彿施加時間法術一般,瘋狂成長和成熟。”

“聖景?”呂櫻神情僵硬片刻,頓了頓,嘴硬地說道,“這聖景生出的蛻骨葉,品質上,必定大有問題!”

“或許吧……但我不這麼覺得。”白芸搖搖頭,她性子溫和,不太愛反駁,僅僅是舉起這枚蛻骨葉。

眾人視線一凝。

此葉,色澤緋紅如火,氣息喧囂如潮,更散發著一股腥臭刺鼻的味道,直衝鼻樑。從其品相來看,比普通的蛻骨葉,還要強上好幾份。

呂櫻的嘴巴動了動,再說不出反駁之語。

“近來玉璧園中,除了種植物,野草也是瘋長……”白芸向眾人點點頭,告辭地說道,“我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失陪了。”

她翩然離開,從頭到尾,都沒有一句惡語駁斥,但呂櫻卻彷彿捱了一記耳光,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聖景……要是當初……”不少人的臉上,都露出悔色。

呂櫻臉色難看,她注意到,有幾道不滿的視線,在她的臉上逡巡。

“拒絕那李儀,此事是大家一致同意的……現在,又想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呂櫻環視一圈,冷聲說道。

眾人神情複雜,他們都清楚,呂櫻是虞潛的未婚妻,也不敢說什麼,各自散去。

但呂櫻隱隱感覺,自己已被孤立。

接下來幾日,有意無意地,一眾種植師,都會經過此地,瞥上幾眼。

事已至此,心頭那小小邪念作祟,他們潛意識裡自然希望,玉璧園中能出點岔子,令他們心理平衡一些。

但每一日,視線之中,都是忙忙碌碌的白芸和滿載而歸的收穫。

此景,令他們既眼饞,又揪心,簡直心如刀割。

而在第二十五日,這一感覺,達到了極致一株惡業之花,居然開放了!

“惡業之花?此事,根本不符常理……”有人驚顫地說道,眼中盡是羨嫉。

惡業之花,三至五年開放一次,極難伺候,價值不菲。這株提前開放的惡業之花,其色幽黑,芳香若醉,散發著絲絲縷縷的惡業氣息,分明也是上品!

看著驚喜過望的白芸,其他人腸子都悔青了。

“完成了……”李儀收筆,淡淡一笑。

同樣在這一日,這具莽蒼歸溯的繪製,也落下了帷幕。

狄明月的右臂上,是一具蒼翠欲滴的深綠武裝,氣息沉鬱。

“這具武裝……”她仔細打量,目光奇異。

這具莽蒼歸溯,色澤蒼翠,紋絡如千年古木,彌散著濃郁如流水的生命氣息,殊為不凡!整具武裝中,沉重而有序的魔力脈動,猶如一座原始雨林的脈搏,洶湧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