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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娜奧米·沃茨在嗎?”
索菲亞嘀咕一句,拉開自己的拖車,走了進去,隨手脫掉沾滿黃沙的衣服,鑽進浴室中,站在花灑下面,仰頭迎接著溫暖的清水。
或許是今天劇組製造的爆炸規模太大,她的頭髮裡也鑽進了不少沙粒。
回想起下午的拍攝,索菲亞感覺心跳突然加速,即使適應了杜克的拍攝風格,但見到數百英尺長的飛船模型,就在巨大的爆炸聲中被火海吞沒,還是忍不住心驚膽戰,那個爆炸狂和破壞狂,竟然讓人在飛船模型上設定了幾十個爆炸點,然後像放煙花般依次爆炸。
洗過澡,索菲亞簡單擦了一下,看了看時間還不晚,圍上一條浴巾,坐在桌子前,拿出鋼筆和記錄本,打算寫點工作日記。
她不是每天都寫,但每當對電影有了新的看法,總會及時記下來,而且記錄的不止是電影,還有她為之服務的某個傢伙。
鋼筆緩緩在指尖打轉,索菲亞掀開本子後,卻突然失去了落筆的動力。
放下鋼筆,她並沒有合上本子,而是不斷翻動,看著過往記錄的一些東西,特別是對杜克在導演方面的某些看法,這時看起來分外有趣。
1992年11月12日,晴……
在華納製片廠,我發現杜克在專注和努力外,還充滿了冒險精神,他永遠不會說出‘不可能’‘不可行’這樣的詞彙,即使遇到再大的難題,他都不會動搖。雖然他總是頂著壓力,忍受怒火,卻始終都保持冷靜的頭腦,還將自己視為劇組內獨立的局外人,對犯錯的工作人員總能提出適時的抨擊和建議。
1993年3月2日,晴……
後期製作中,杜克與查爾斯·羅文有不同意見,兩人為此爭執了兩個小時,然後他說服了對方。杜克製作電影時,給我一種感覺,彷彿他就是造物主,他說要有光,就必須有光,無論用何種方法。我們討論了電影中漢默將軍兵諫的做法,他堅信人類並不會突然進化到一定階段,然後頃刻間就手拉手唱著世界和平,從而所有的陰謀詭計全部消失。
應該說我相信的是,和平可以透過更高階的軍備武力獲得——或許正是這種根深蒂固的觀點,影響了杜克對電影的理解,他總是那麼迷戀特效、爆炸和動作打鬥。
1993年8月16日,陰……
《獨立日》立項,這會是一部總投資超過一億美元的超級大製作,杜克終於拿到了片場和後期製作的所有權力,這一切都是他應得的,包括我在內的大部分人,都有這種認識——杜克永遠都是那個從片場走出來的控制慾和破壞慾極強的導演,而我們都活在他的強大氣場包圍下,鮮有發言權!
1993年10月3日,晴……
杜克終於趕到了公爵工作室,我從他的身上嗅到了女人的香水味和大。麻燃燒後的煙味,他昨天去參加一個女模特的派對,不用去想也能猜到他做了什麼!杜克也承認了,他昨晚與查理茲·塞隆和卡梅隆·迪亞茲在一起,我跟他吵了起來,我發現我根本無法壓制內心的怒火,也不想壓制!
我質問他,剛剛取得了一點成功,是不是就忘記努力的重要了?是不是忘記了正在籌備的影片的高額投資?我警告他如果這部電影失敗了,他將一文不值,一敗塗地!過於沉迷女色只會帶來阻礙!
索菲亞,我想讓你明白一件事——一旦我們開啟這次冒險,影片開始拍攝,就沒有什麼能讓我停下來,再漂亮性感的女人也不能!唯一能讓我停下來的辦法就是把我殺死!
杜克這麼回答我,我看著他的眼睛,然後發現他真的是這麼想的——他不會將命運交給任何人,只會握在自己手裡!
拖車外忽然響起“咚咚”的敲門聲,索菲亞收起筆記本,走過去拉開門,外面站著一個不算高的女孩,這是劇